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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www0698 于 2014-11-9 22:59 编辑
第一集 花劫 第一回 天作奇缘  
    
   
  补天遗石落尘凡,坠入迷津犹未知;
  但因群钗乱吾心,长醉红楼梦难醒。
  秦可卿慵啓美眸,仍就懒懒地躺着,回味起昨夜的风情,不觉嫣然甜笑,直至耳闻窗外鸟鸣声声,方恋恋不舍地从被窝 轻轻爬起,不想仍惊动了枕边的男人,被贾蓉一把拉住玉腕,懒声道:“小东西,起得这样早,欲往哪儿去?”
  可卿複转回被窝,趴于夫君胸上,呢声道:“园子 的梅花开了,今早得陪太太过去西府那边,请老祖宗和几位夫人过来赏花哩。”
  贾蓉皱眉道:“怎麽老有这些花哨事,改天再去请吧,今朝你只须陪着你相公。”
  可卿玉颊轻晕,尖尖的玉指轻揉着男人的乳头,娇声道:“太太昨天就跟我说好啦,这也叫花哨事麽?小心给太太听见。”
  贾蓉哪敢真的得罪母亲,只是觉得昨晚又着雨露的老婆容顔焕发,倍添娇豔,心中仍有些贪恋,一臂圈住可卿的柳腰,将她嫩脸贴到面前,嘴对着妇人耳心悄声道:“昨晚可妙?我带回来的那东西好不好?”
  可卿玉容愈晕,半晌不答,无奈男人目光炯炯臂如铁箍,只好含羞啐道:“被人折腾了一夜,身子都欲散了,有什麽好!”
  贾蓉听了,有些不甘心道:“那东西可是品玉阁秘制的珍品呐,价可不菲,寻常人家还受用不起昵,娘子真的不喜欢麽?昨晚你不是……”
  原来夫妻俩昨夜欢好,贾蓉从外边弄来一样宝贝,名唤“春风酥”,放在炉 燃着,以助床榻兴致。
  可卿怕他说出羞人的话来,伸手轻拧住男人的脸,咬唇道:“好啦好啦,人家喜欢呢。”
  贾蓉得意了起来,笑道:“我说呢,娘子昨晚的那模样,怎麽可能不喜欢呀,浪得跟……”
  可卿大羞,豔霞染腮,用力拧男人的嘴,急道:“你再说,人家可不理你啦!”
  贾蓉笑嘻嘻的,又在她耳心道:“什麽滋味,跟你相公说说。”
  可卿耳内被男人的热气呵得心 阵阵发酥,腻声道:“告诉你,就得放人家走哦,莫把太太给惹生气了,叫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  贾蓉笑笑点头,可卿便俯首凑到他耳边,细细声呢喃道:“屋子 点着那东西,叫人心 边从头至尾都飘蕩蕩的,兴致真比往日好许多呢,又不似从前那些刀子似的药,用过后,第二天就没了半点精神。”
  贾容道:“此话怎讲?”
  可卿俏脸含春道:“昨晚被你折腾了一夜,可现在身上却还暖洋洋的好舒服呢。”
  贾蓉听得动兴,被子 的手掌插到娘子的股心内,指尖揉到薄润的娇嫩处,笑道:“原来方才在哄我,既是这样,你男人就再让娘子快活一回。”
  可卿哪 肯睬他的借口,生怕婆婆等得生气,坚决挣出贾蓉的怀抱,穿好衣裳,爬出被窝溜下床,对那还赖在床上眼勾勾望着她的男人,甜甜笑道:“乖乖的,等晚上回来,人家定管你个饱。”
  贾蓉望着仙子下凡般的娘子飘出屋子,不知怎的,思绪竟转到了老子贾珍的身上,在暖和的被窝 不禁打了个寒战,心中顿时烦恶起来。
  *** *** *** ***
  可卿跟着尤氏,一早就过到西府,面请贾母、邢夫人、王夫人等到会芳园赏梅。贾母等人用了早饭,便携老挈少,一簇人往东府而来。
  尤氏婆媳陪着贾母衆人满园游玩,先茶后酒,安宴以待,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。
  到了午后,宝玉目倦身怠,欲睡中觉。贾母见是这宝贝孙子,便命人好生哄着,歇一回再来,一时衆人都忙了起来。
  原来这宝玉乃世袭荣国公贾代善之孙,工部员外郎贾政次子,正是那荣国府 的一个魔根祸胎、混世魔王。据说此子生时口中衔着一块五彩晶莹的玉,人人皆说恐怕来曆不小,谁知岁时抓周,百般好物,一概不取,只把那些脂粉钗环抓拿,气得他老爹大怒道:“将来酒色之徒耳!”从此不大喜欢他,独那史老太君还是宠得命根子一样。
  果然到了后来,此子虽生得聪明乖觉,百个不及,却不好诗书经纶,只喜与家中的姐妹丫鬟厮混,还出奇言道:“女儿是水作的骨肉,男人是泥作的骨肉,我见了女儿,我便清爽,我见了男人,便觉浊臭逼人。”但有史老太君始终护着,又因贾政长子贾珠早逝,所以家 除了贾政之外人人都宠着。后有《西江月》二词,批宝玉极恰,词曰:
  无故寻愁觅恨,有时似傻如狂。纵然生得好皮囊,腹内原来草莽。
  潦倒不通世务,愚顽怕读文章。行爲偏僻性乖张,那管世人诽谤!
  富贵不知乐业,贫穷难耐凄凉。可怜辜负好韶光,于国于家无望。
  天下无能第一,古今不肖无双。寄言纨绔与膏粱:莫效此儿形状!
  衆人因贾母之命,一时皆乱,可卿忙上前笑回道:“我们这 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,老祖宗放心,只管交与我就是了。”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:“嬷嬷,姐姐们,请宝叔随我这 来。”
  贾母素知这可卿是个极妥当的人,不但生的袅娜纤巧,行事又温柔和平,乃是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,见她去安置宝玉,便安稳放心了。
  当下可卿引了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,宝玉擡头看见一幅画贴在上面,画的人物固好,其故事却是《燃藜图》,也不看系何人所画,心中便有些不快,又见一幅对联,写的是:“世事洞明皆学问,人情练达即文章。”他看了这两句,纵然那室宇精美,铺陈华丽,亦断断不肯在这 了,忙说:“快出去!快出去!”
  可卿听了,笑道:“这 还不好,可往哪 去呢?”想起丈夫此时定然出去了,便道:“不然往我屋 去吧?”
  宝玉看看可卿,点头微笑,心想:“这样一个可人儿住的屋子,定然也是好的。”正在乐意,却听一个嬷嬷说道:“哪 有个叔叔往侄儿房 睡觉的理?”
  宝玉心中不禁暗暗生气,着恼这嬷嬷多管閑事,嘴上却不好怎麽说。
  幸好可卿乜了乜宝玉,笑道:“嗳哟哟,不怕他恼,他才多大呢,就忌讳这些个!上月你没看见我那个兄弟来了,虽然与宝叔同年,两个人若站在一处,只怕我那兄弟还高些呢。”
  宝玉早隐约听过那人物,心痒道:“我怎麽没见过呢?你带他来我瞧瞧。”
  衆人笑道:“隔着二三十 ,往哪 带去?往后见的日子有呢。”
  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,刚至房门,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,宝玉顿觉眼饧骨软,连说“好香!”
  可卿忽记起丈夫昨夜在炉 燃放的那春风酥,不禁暗暗吃羞,心 急道:“那人可真真马虎,出去也不把那香熄了,如今怎生是好?”正没主意,却见宝玉瞧那墙上的画,正是唐伯虎的《海棠春睡图》,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,其联云:
  嫩寒锁梦因春冷,芳气笼人是酒香。
  再看屋 的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,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,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,那边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,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。宝玉十分惬意,含笑连道:“这 好!”
  可卿见他欣赏,不知怎麽的,心底也有些得意,娇笑道:“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。”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,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,与衆奶娘服侍宝玉躺下,衆人这才款款散了,只留袭人、媚人、晴雯和麝月四个丫鬟相伴。
  秦氏又吩咐其余的小丫鬟们,好生在廊檐下看着,自己带了瑞珠,到屋前园子 ,半卧在一株梅树下的石椅上,看那猫儿狗儿打架。只因昨夜被贾蓉闹了一宿,眼皮渐渐沈了起来,不知何时,竟迷糊睡去。
  ***  *** *** ***
  却说屋 的宝玉,躺在那床榻上,想着可卿爲自己盖被子时的甜美模样,渐渐困倦,便恍恍惚惚地睡去……忽似看见可卿在前面,遂悠悠蕩蕩地随了她,走至一所在,但见朱栏白石,绿树清溪,真是人迹希逢,飞尘不到。
  宝玉心中欢喜,想道:“这个地方有趣,我就在这 过一生,纵然失了家也愿意,强如天天被父母师傅打呢。”正胡思乱想间,前边已不见了可卿,忽听山后有人作歌曰:
  春梦随云散, 飞花逐水流, 寄言衆儿女,何必觅閑愁。
  歌声未息,但见那边转出一个仙子来,蹁跹袅娜,端的与人不同,有赋爲证:
  方离柳坞,乍出花房。但行处,鸟惊庭树;将到时,影度回廊。
  仙袂乍飘兮,闻麝兰之馥郁;荷衣欲动兮,听环佩之铿锵。
  靥笑春桃兮,云堆翠髻;唇绽樱颗兮,榴齿含香。
  纤腰之楚楚兮,回风舞雪;珠翠之辉辉兮,鸭绿鹅黄。
  出没花间兮,宜嗔宜喜;徘徊池上兮,若飞若扬。
  蛾眉颦笑兮,将言而未语;莲步乍移兮,待止而欲行。
  羡彼之良质兮,冰清玉润;羡彼之华服兮,闪灼文章。
  爱彼之貌容兮,香培玉篆;美彼之态度兮,凤翥龙翔。
  其素若何:春梅绽雪;其洁若何:秋菊被霜。其静若何:松生空谷;其豔若何:霞映澄塘。
  其文若何:龙游曲沼;其神若何:月射寒江。应惭西子,实愧王嫱。
  奇矣哉,生于孰地?降自何方?若非宴罢归来,瑶池不二;定应吹箫引去,紫府无双者也。
  宝玉心中欢喜,忙上前作揖问道:“神仙姐姐不知打哪 来?如今要往哪 去?也不知这是何处,望乞携带携带。”
  那仙子悠然笑道:“吾居离恨天之上,灌愁海之中,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,专司人间之风情月债,总掌尘世之女怨男癡,因近来风流冤孽,缠绵于此处,是以前来访察机会,布散相思。今忽与尔相逢,亦非偶然。此离吾境不远,别无他物,仅有自采仙茗一盏,亲酿美酒一瓮,素练魔舞歌姬数人,新填《红楼梦》仙曲十二支,试随吾一游否?”
  宝玉听了这等玄妙,一时忘了可卿在何处,竟随了仙姑,至一所在,见前有石牌横建,上书“太虚幻境”四个大字,两边一副对联,乃是:假作真时真亦假,无爲有处有还无。转过牌坊,便是一座宫门,上面又横书四个大字,道是:“孽海情天”。再有一副对联,大书云:
  厚地高天,堪歎古今情不尽;癡男怨女,可怜风月债难偿。
  宝玉迷惑不解,只随着那仙子四处游玩,似知非知,似觉非觉,看了金陵十二钗正副数册,闻了那诸名山胜境内初生异卉之精,与各种宝林珠树之油所制的“群芳髓”;饮了那放春山遣香洞以仙花灵叶上所带宿露而烹的“千红一窟”,再赏了十二魔姬歌演的“红楼梦”曲,此皆正史有叙,不再细表。
  却说可卿恍惚间走着,也遇一仙子接了,拉住她道:“妹子可回来了,警幻姐姐今日还接了神瑛侍者回来,欲将你许配与他,令其曆饮馔声色之幻,冀希将来能有一悟,妹子快随我来吧。”可卿迷迷糊糊的,亦分不清是真是幻,一时竟忘了尘间凡事,仿佛原便是这仙界中人,随她去了。转眼已至一阁,入眼熟悉,只是想不起何时来过。
  那仙子笑道:“妹子,且在你房中稍等,警幻姐姐就要带神瑛侍者来了。”可卿不解,正欲细问,却见那仙子去了。
  回说宝玉听那些魔姬演歌,却觉甚无趣味。警幻见了,因歎道:“癡儿竟尚未悟!”便命歌姬不必再唱,撤去残席,把宝玉带至一香闺绣阁之中,其间铺陈之盛,乃素所未见之物,更可骇者,早有一位女子在内,其鲜豔妩媚,有似乎宝钗,风流袅娜,则又如黛玉,不正是可卿是谁?
  宝玉正不知何意,忽闻警幻道:“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,那些绿窗风月,绣阁烟霞,皆被淫汙纨绔与那些流蕩女子悉皆玷辱。更可恨者,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,皆以‘好色不淫’爲饰,又以‘情而不淫’作案,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,好色即淫,知情更淫。是以巫山之会, 云雨之欢, 皆由既悦其色,複恋其情所致也。”
  宝玉听得迷糊,心中正细嚼那话,又见仙子凝眸望着他道:“吾所爱汝者,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。”
  宝玉听了,唬的忙答道:“仙姑差了,我因懒于读书,家父母尚每垂训饬,岂敢再冒犯那‘淫’字?况且年纪尚小,不知‘淫’字爲何物哩。”
  警幻道:“非也,淫虽一理,意则有别,如世之好淫者,不过悦容貌,喜歌舞,调笑无厌,云雨无时,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,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,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癡情,吾辈推之爲‘意淫’,‘意淫’二字,惟心会而不可口传,可神通而不可语达。汝今独得此二字,在闺阁中,固可爲良友,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,百口嘲谤,万目睚眦。今日遇令祖甯荣二公剖腹深嘱,吾不忍君独爲我闺阁增光,见弃于世道,是以特引前来,醉以灵酒,沁以仙茗,警以妙曲,再将吾妹一人。乳名兼美字可卿者,许配于汝。今夕良时,即可成姻。不过令汝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,何况尘境之情景哉?而今后万万解释,改悟前情,留意于孔孟之间,委身于经济之道。”
  说毕便秘授以云雨之事,个中奇淫巧术,皆非凡间所有,而后将宝玉推入内房。
  那警幻又对可卿耳语道:“此子虽乃古今第一淫人,但自开辟以来,尚不知色爲何物,妹妹且将就着他些。”可卿羞极,待欲问个明白,已见那仙姑将门掩上去了。
  宝玉恍恍惚惚的,见那女子豔不可言,又似十分之亲切熟悉,况他本就是古今第一淫人,一时把持不住,竟上榻与之缠绵。
  可卿也迷迷糊糊的,只觉眼前美少年,原来正是心 边最得意的人儿,便亦欣然相从。
  宝玉依着警幻所嘱之言,先爲佳人宽衣解带,初时还斯斯文文,待到霓裳解落,瞧见可卿身上的雪腻肌肤,不禁心迷神摇,呼吸也急促起来,手上发颤,已把佳人衣裳弄乱,他还是头一回,这般清楚地看到女人那迷人的娇挺玉峰,心 卟通卟通的想:“原来女子衣裳 边竟是这样美妙的。”
  可卿不知怎的,便如那初夜般羞涩不堪,螓首埋入美少年怀 ,任其荒唐,待那尖翘翘的玉峰被拿,娇躯便都酥软了,鼻息烧得脑子发昏,晕沈沈思道:“这人怎生得面熟?”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,心神虽迷,尚有一点灵知,忍不住羞呢道:“弟弟是谁?怎在此轻薄人家。”
  宝玉吃了一惊,望望可卿,愈觉熟悉,努力想了想,只是想不起眼前的可人儿乃是他在尘间的侄儿媳,愣愣道:“仙子姐姐,我叫宝玉,警幻仙姑把姐姐许配给我,却没告诉你麽?”
  可卿也迷迷糊糊地想了想,更是迷得一塌糊涂,她原是太虚幻境中风流司的神女,天性最爲好媚爱淫,且不知已爱慕了这神瑛侍者多少个千年,如今方才遂愿,早被宝玉抚慰得心魂飘蕩,通体酥麻,便懒得再去多想,晕着玉颊道:“不知道啦,既然如此,日后你可不能负了人家。”
  宝玉忙点头应诺,只觉怀中玉人火烫烫的紧紧贴过来,所触肌肤粉滑娇嫩,愈觉销魂非常,两人更是交纠癡缠个不休。
  宝玉在可卿那娇嫩嫩滑雪雪的身子上乱摸乱握,虽说他从小就喜欢与女人亲近,但最多也不过是吃吃小丫鬟嘴上的胭脂,摸摸她们的手儿,哪曾这般恣情尽意的耍过?下边那根大宝贝早已勃得硬如金铁,淫欲翻腾流蕩,想起刚才警幻仙姑教他的话,悄悄把手探到可卿松开的罗裙 去,没头没脑的瞎窜。
  可卿靠首于宝玉肩头,含羞带媚地凝望着他的脸,咬唇苦忍了好一会,终娇咛出声来:“弟弟,你怎麽这样耍子,人家可难挨哩。”
  宝玉涨红了脸,附头在她耳边小小声说:“好姐姐,刚才警幻仙姑教我说,女人下边有一个销魂洞,待到情浓难耐时,可将我下边的玉根与之交接,方能登峰于极乐。”
  可卿眸中水汪汪地娇呢道:“那又怎样?”
  宝玉呼着火烫的气息道:“我此刻又舒服又难过,想来準是到了仙姑说的那情浓难耐时哩……”
  可卿被他的热气薰入耳中,浑身便似被抽掉了骨头一般,瘫于他怀内,美眸流春,乜着他无力道:“那……那你怎麽还不来?”
  宝玉手足无措,红了脸低低声道:“只是……怎麽找不到呢?”
  可卿盯着他咬唇道:“你……你的手碰到的……的那儿不是麽?”芳心早被他撩得一蕩一蕩的。
  宝玉抱着她连忙再次探究,这回手上仔仔细细,差点没把这玉人儿给弄出声来,谁知过了好一会儿又说:“仙子姐姐,怎麽好象没有呢?那 都是一片片嫩嫩的肉儿哩。”
  可卿几乎想咬这人一口,无奈通体已被撩得淫情汲汲,挣扎出宝玉的怀抱,反身将他一把推倒榻上,动手解了他的裤带,掏出他那根巨硕无朋的大宝贝,来不及好好端详,罗裙也不完全褪下,哆哆嗦嗦地拉下 边的亵裤,拿捏住少年的大肉棒,对準玉蕊便慢慢地坐了下去……,玉体挪移间,那缕缕滑滑的蜜汁早已淋了宝玉一腿。
  宝玉只觉大肉棒插入一个娇嫩嫩、滑腻腻的奇妙东西 边,四周尽是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,还紧紧地包裹揉握过来,顿感一阵蚀骨的销魂,便是做梦也不曾想过,天地间竟会有这样美妙的滋味。
  可卿这一坐下,蛤口便宛如被裂开一般,却又涨满绷紧整个花房, 边那些敏感万分的嫩物,都叫烫热的肉棒给煨坏了,舒服得美眸轻翻,待花房压到深时,娇嫩嫩的花心儿被那大龟头顶到,整个人酸麻了起来,不禁“嗳哟”一声娇哼,雪白如乳的阴阜一鼓,不知从哪涌出一大股黏滑滑的花蜜来,淋得宝玉腹底皆湿。
  可卿再不敢受力,人也坐不住,就伏在美少年的身上娇颤了。
  宝玉见状,忙问道:“仙子姐姐,你怎麽了?”
  可卿轻轻浪哼道:“你小小年纪,那宝贝却恁的这样大,弄痛人家哩。”其实通体酥美,纤长的四肢只紧紧地缠着少年。
  宝玉正觉玉茎被裹得美不可言,听了仙子的娇语,十分不舍道:“那怎生是好?我……我且退出来吧?”
  可卿怎肯放他出去,蹙眉娇嗔道:“开始会有点痛的了,说不定到了那后边,便会好些哩。”
  宝玉不敢乱动,讷讷问道:“姐姐,那我现在怎样才好?”
  可卿羞极,心道这也得人家教你麽?便低啐道:“谁知道!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哩。”
  宝玉心头一片混乱,双臂抱住可卿,下边情不自禁的轻轻动起来,那说不清的奇妙感觉顿时纷至沓来,更是令他爽得无法自制,动作也悄悄的越来越大,胡思乱想道:“仙姑说得没错,女子下边果然有个销魂洞,只是刚才我用手怎麽没摸到呢?”忽见可卿娇怯怯的支起身来,下体娇娇柔柔起起伏伏与己交接,却是仍娇颤个不住,便又问道:“姐姐,现在怎麽样了?还痛麽?”
  可卿不答,美眸朦胧秀发堕落,只是姿态优美的将玉股擡起坐下,用那玉蛤来吃美少年的大宝贝,待到 边爽透,仍觉宝玉不敢用力,才娇声说:“弟弟,姐姐腰酸啦,你也动一动麽。”
  宝玉忙问道:“姐姐不痛了麽?”
  可卿心中又甜又好笑,娇嗔道:“好啰嗦的人儿,人家不痛了,倒酸起来哩,你快帮姐姐揉揉。”
  宝玉又问道:“哪 酸呢?怎麽帮姐姐揉?”
  可卿脸若涂脂,嘤咛道:“ 边酸哩,就用你这根大宝贝帮人家揉揉!”又俯下头去在他耳边教他如何如何。
  宝玉听了,忙一下下往上挺耸,只想爲这美丽无双的仙姬姐姐揉揉酸处,每至深处,龟头前端便顶到一粒嫩不可言的小东西,每碰到一下,就见身上的仙姬姐姐急擡起玉股来,但那神情甜美欢畅,似乎十分享受,于是挺得更加卖力,想起入房前警幻所授之言,心道:“仙姑说女人那销魂洞至深处有个宝贝儿叫花心,被男人碰到便最快活,莫非就这粒小东西了。”却还不放心的问道:“姐姐,这个是什麽?”
  可卿媚眼如丝,正用心感受,迷醉道:“什麽?”宝玉便又往上高耸,用龟头顶了顶那粒嫩肉,顶得可卿直打美颤,失声哼叫出来:“好弟弟,你……把姐姐……姐姐……”
  宝玉见状,更是好奇,道:“就是这个。”
  可卿如癡如醉,一时浪了起来,淫蕩道:“那是女人的花心,男人最想弄的,弟弟喜不喜欢?”
  宝玉只觉碰一下骨头便酥了一分,连连点头,心中自语道:“果然是花心哩,女人身子 边竟有这种绝妙的宝贝。”当下再连连向上高耸,只用棒首去挑那花心,又听可卿道:“姐姐的腰真酸了,弟弟且上来,换人家到下边,更好随你耍哩。”
  宝玉便起身,反将可卿置于身下,再一交接,果然十分如意,比起刚才的姿势,又觉别有一番滋味,再不用仙子教导,下下深送至底,他那玉茎天生异禀巨硕非常,虽不识半点技巧,却几乎能每中红心。
  可卿何曾遇过这等极品宝贝,美得心 酥酥麻麻的,不过数十下,竟隐隐约约有了一丝丢意,贪恋少年的宝贝,两腿围到他腰上,用两只玉葱春笋勾住,自己暗擡玉股,频频送上花心,挨那巨龟揉抵,张眼凝望前边美少年,不禁爱意丛生,更是快活难言,嘴 娇音连连,忍不住道:“好弟弟,姐姐好爱你哩。”
  宝玉被佳人娇言撩动,更是奋勇直前,偶一低首,接到佳人如癡如醉的秋波,虽然羞涩,却不舍逃开,亦红着脸与之脉脉对望,上下两处销魂,竟不知孰更快活。
  可卿花心被顶着歪倒蠕颤,渐近那至美处,再有一大股淫津涌了出来,又滑又多,宝玉瞧得清楚,只觉这房中秘事有趣的东西真多,喘息道:“仙子姐姐,你怎麽这会子尿了?”
  可卿摇摇头,瞑目娇哼道:“不是尿,女人快活极了,就会流出这些水来。”
  宝玉听得欢喜,道:“姐姐现在很快活麽?”
  可卿美得欲丢,双臂抱住宝玉的背,樱唇在他脖颈连连蜜吻,淫淫腻腻道:“你再快些,用力顶一顶 边的那粒花心子,姐姐就更快活了。”
  宝玉闻言,俯身前逼,双臂不知不觉把她那两条雪滑的美腿分得大开,在她腿心一下下深深疾刺,插得玉碎红乱蜜溅浆飞。
  又不过数十下,宝玉突然一阵更急的狠挺,闷哼道:“姐姐,不知怎麽了,我好象要、要尿哩。”心头害怕,竟欲将大肉棒抽出花房去。
  可卿正美得无以複加,哪肯放他,慌忙死死搂住他的腰,把嫩花心送上,叼住龟头,娇哼道:“弟弟莫怕,若是忍不住了,便……便尿在姐姐 边好啦。”
  宝玉只觉不妥,但那泄意已如排山倒海涌来,再狠插了数下,猛的绷紧,大龟头就抵揉在可卿的那粒嫩花心上射了,一注又注,一注再注,泄出了他自万古以来的第一注玄阳至精。
  可卿被他这一射,顿觉魂飞魄散,待阳精灌入蕊中,通体都酥麻了,娇呼一声:“要丢。”花心上的嫩眼猛张了数下,一股万中无一的至纯至阴的花精也排了出来,两人时僵时酥,已至那水乳交融的化境。
  宝玉与可卿在仙阙之中,柔情缱绻,软语温存,难解难分,那儿女之事,难以尽述。
  次日。两人携出外游,不知不觉间,竟到了一个所在,但见四周荆榛遍地,狼虎同群,迎面有一道遥不见对岸的黑溪阻路,并无桥梁可通。
  两人正在犹豫之间,忽见警幻后面遥遥追来,叫道:“快休前进,作速回头要紧!”
  宝玉忙止步问道:“此系何处?”
  警幻道:“此处即是天地之间的‘迷津’也,深有万丈,遥亘千 ,中无舟楫可通,只有一个木筏,乃木居士掌舵,灰侍者撑篙,不受金银之谢,但遇有缘者渡之。尔今偶游至此,设如堕落其中,则深负我从前谆谆警戒之语矣。”
  宝玉心头惶惑,又听仙姑道:“此津中有一妖孽,乃前古邪魔,与你素来有怨,我也制它不住,你可千万小心了,快快随我回太虚去吧。”
  宝玉刚要答应,忽听迷津内水声如雷响起,竟有许多夜叉海鬼似的妖物跃出黑水,爲首一个,形容邪恶无比,宝玉与之四目对望,不觉一阵癡迷,转眼间已被拖将下去。
  警幻急忙上前施法营救,却已慢了一步,隐隐还听得宝玉在那迷津 失声喊叫:“可卿救我!”不由长歎一声:“顽石该有此劫,过不过得去,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……”
  *** *** *** ***
  可卿正在惊慌,又听那边宝玉大叫一声,双眼一睁,但见袭人衆大小丫鬟忙奔进屋 去,个个叫:“宝玉别怕,我们在这 !”忙定了定神,原来刚才竟是做了一梦,自己仍躺卧在屋外园子 的石椅上,身上已是落梅朵朵,惊疑不定想道:“难道睡我屋 的宝玉也在做梦?”忽觉腿间黏腻,伸手一探,竟然冰冷湿滑,脸上不由娇晕起来,心 思道:“定是因爲蓉郎昨夜用的那春风酥,害人这会儿春梦了一场。”再细细回想那梦中情景,更是羞不可耐,暗嗔自己道:“该死!怎会梦到他身上去了?”  

第一集 花劫 第二回 伴君试销魂  
    
   
  却说茫茫天地间有一太虚幻境,其主警幻仙姑专司人间风情月债,才子佳人癡男怨女夙孽沈沦。或锺情未了,夙恨难消;或遇奸人妒害,分飞鸾侣,以致抑郁而亡,必施幻术,续其前缘,消其夙愿,不使青衫涕泪,红粉飘零。
  又说那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,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、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,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,单单剩下一块未用,弃在青埂峰下。
  谁知此石自经锻炼之后,灵性已通,自来自去,可大可小,因见衆石俱得补天,独自己无才,不得入选,自怨自愧,日夜悲号惭愧。
  后逢警幻仙姑路过,怜其才情,便召入太虚幻境,收爲神瑛侍者。
  因其自开辟以来,从不知色爲何物,难修成幻境真人,仙姑便命其下凡曆劫,生于一富贵世家,又着许多美花仙女与他爲妻爲妾,使其同群钗共叙红楼,乐人间未有之乐,娱世上绝少之娱,以完尘劫。
  怎奈那顽石不解风情,虽有群钗环绕,却只会嬉戏玩乐,不识那销魂之事。仙姑便召其魂魄飘回幻境,百般点拨,顽石仍懵懵懂懂,不禁歎声道:“癡儿竟尚未悟,知否吾所爱汝者,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。”遂将一仙姬许送与他,又亲秘授以云雨之事。
  顽石恍恍惚惚,依警幻所嘱,未免作起儿女之事来,难以尽述。正是:一回幽梦与谁迷,千古情人独我癡。
  *** *** *** ***
  顽石大叫一声,出了一身冷汗,竟是从梦中惊醒过来,吓得袭人等衆丫鬟慌忙上来搂住,叫:“宝玉不怕,我们在这 呢。”
  宝玉迷迷惑惑,仿佛记得刚才坠入迷津,被一邪物死死缠着,正苦于无法脱身,忽见袭人等大小丫鬟皆围在旁,方知是做梦,不禁暗叫侥幸,心神稍定,又想起梦中那生得鲜豔妩媚略似宝钗,袅娜风流又如黛玉的仙子,不禁若有所失。
  袭人关心道:“準是做噩梦了吧?”上前爲他拭汗,解怀整衣,伸手碰到大腿处,只觉冰冷粘湿的一片,吓得忙缩回手来,小小声问道:“怎麽了?”
  宝玉红了脸,把她纤手儿悄悄一撚,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,年纪又比宝玉大两岁,近来也渐省人事,今见宝玉如此光景,心中便明白了一半,不由羞红了粉脸,周围又都是人,一时不好再问。仍旧帮他整理好衣裳,随至贾母处来,胡乱吃了晚饭。
  饭后两个又回秦氏房中,袭人把宝玉拉到 间,趁衆奶娘丫鬟不在,另取出一件中衣,忙与宝玉换上。
  宝玉见袭人不问,自个含羞央告道:“好姐姐,千万别告诉人。”
  袭人亦晕着粉脸道:“你梦见什麽故事了?是哪 流出来的髒东西?”
  宝玉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,羞得袭人掩嘴吃笑,又问:“梦中那个跟你睡的仙女姐姐叫什麽名儿?”
  宝玉想了想,出神道:“说来也奇怪,她也叫可卿呢。”
  袭人一听,指着他鼻子笑道:“準是你下午睡在她那床上,平时又常想着她这个标致的侄媳妇,所以做了这个美梦儿哩。”
  宝玉有些不好意思,却见袭人脸若涂脂,柔媚姣俏,想起梦中的销魂快活,捉住她道:“我告诉你这些,你却敢笑我呀!看我不把你也这样了。”就对她动手动脚起来。
  这袭人原是贾母之婢,本名珍珠,心地纯良,平日深得贾母信任。贾母因溺爱宝玉,恐宝玉之婢不中使,便与了宝玉。宝玉因知她本姓花,又曾见旧人诗 有“花气袭人”之句,就回明贾母,即把珍珠更名爲袭人。她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,今便如此,亦不算越礼,况且她心 也早已暗暗深恋着这美公子,便作状挣拒了一下,就任凭他胡闹了。
  宝玉将袭人放倒在秦可卿那香榻上,几乎剥得精光,看见她那身白璧般的肌肤,不由血脉沸腾,抚摸了一番,下边那宝贝早已昂首阔眼,巨硕肥大,推开袭人两条雪腿,在那中间探头探脑。
  袭人眼角瞥见,惊羞无限道:“好二爷,你真梦见是这样弄的吗?”
  宝玉在袭人腿间乱碰,努力回忆梦中之事,犹豫道:“是呀,那仙姑说‘男爲阳,女爲阴,阴阳相交乃天地间至乐之事。’后来那仙女姐姐也教我这样弄,接入后,那滋味美不可言哩。”
  袭人晕着脸张着双腿,怯生生道:“可是二爷的……的……这样大,叫袭人何处能容呢?”
  却听宝玉欢叫道:“我想起来了,是这 了,袭人别动。”原来他胡乱搞弄,龟头挑开袭人腿心中央两瓣粉色的贝肉,露出 边的娇嫩之物,顿想起梦 便是从这 进入仙姬的销魂洞的,当下挺杵顶刺。
  袭人要害被攻,浑身一阵酸软,也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舒服,一颗心儿“卟通卟通”的乱跳,听宝玉叫她别动,便强忍着挨受。
  宝玉胡乱顶着,龟头弄着那些娇嫩,只觉得十分舒服,却只弄不进去,于是加劲再一顶……龟头一下子便陷没了大半,却被一个柔柔韧韧的肉圈紧紧箍住,还是没能象梦 那样连根尽入。
  袭人娇娇的惨叫一声,痛得泪儿都掉了出来,娇躯绷紧,对宝玉叫道:“二爷,可痛死袭人啦,不要……不要再玩了好麽?”
  宝玉见状,知她不是摆样的,可是下边那龟头爽得不得了,实在舍不得就此罢手,头上出了一层汗,说道:“好姐姐,你且忍一忍,梦 那仙女姐姐开始也是叫痛,到后来可就快活了呢。”
  袭人十分难挨,哆嗦道:“那梦 的事或许做不得準的,看在奴婢往日对爷尽心尽力的分上,二爷便可怜一回袭人吧。”
  宝玉素来惜她,甚是心疼,暗歎一口气,说:“好吧,那我退出来。”往外一拔,却拔不出来,袭人又痛得直打哆嗦,按住宝玉,娇呼道:“这样也痛死人哩,好二爷,好二爷快莫……莫动。”
  宝玉有些慌了,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俯身抱住她,心疼地在她脸上乱亲,道:“好姐姐,是我不好,是我不好,今个可害苦你啦。”
  袭人何曾被宝玉如此温柔怜过,心头一片无比的迷醉与甜蜜,更加深爱这从小就由自己照顾的男主人了,下边那疼痛霎时减了许多,反生出一股奇妙无比的感觉,身子象发高烧似烫热起来。
  宝玉抱着袭人,忽觉她下边渐渐油油润润起来,那大龟头竟不由自主慢慢地溜向深处,愈入愈暖紧滑腻,十分销魂。
  袭人竟也觉非常受用,忍不住对宝玉悄声说:“二爷,袭人不怎麽痛了,你怎样快活就怎样玩吧。”
  宝玉大喜,用力往前一耸,只听袭人“哎呀”一声娇呼,龟头不知破开什麽东西,整根大肉棒几乎连根没入,四壁软嫩紧紧包来,美妙无比,低头去问:“又痛了是麽?”
  袭人点头不语,只觉头昏目眩,蛤口辣痛,已被宝玉从少女变成了个妇人。
  宝玉又不敢动,温存了许久,袭人难过起来,花房内丝丝蜜露渗出,对宝玉说:“二爷,袭人好些了,你快玩吧,莫等过会有人进来了。”
  宝玉这才学梦中仙姬教他的那般抽添起来,袭人顿觉快美异常,那滋味竟前所未有,轻轻地娇哼出声,心酥处忍不住悄悄伸双臂去搂宝玉的脖子,见宝玉神色无异,芳心更喜, 边那黏滑的蜜汁渐渐润透了整个花房。
  宝玉抽添得爽美,又见袭人受用,愈加快活兴奋,动作越来越大,有几下深入,龟头前端竟不时碰到一粒软中带硬的娇嫩肉球儿,美不可言。
  袭人也如遭电殛,只觉那 似酸非酸,似痒非痒,想离又离不开,想挨又挨不了,忽得美眸一阵朦胧,花径内一下痉挛,一大股腻腻的蜜汁直涌出玉蛤口,流注股心。
  袭人吓了一跳,忙伸手推宝玉,往下一瞧,只见股下的床单上已经流湿了一小块,心中不禁暗暗叫苦,呻吟道:“死哩,不知怎麽流东西出来了。”
  宝玉见袭人腿间一片狼籍,柔软的茸毛早已湿透,分贴在粉红的贝肉周围,上边粘黏的白汁间还夹着缕缕鲜红的血丝,蜿蜒到雪白的大腿上,显得又香豔又淫亵,动人心魄,忙抱住她哄道:“莫怕莫怕,梦 那神仙姐姐也流这些东西呢,说是女人快活时都会流的。”
  袭人哭丧着俏脸道:“不是呀,这可把蓉奶奶的床单给弄髒啦。”
  宝玉这才想起两个人是在侄儿媳秦可卿的香榻上胡闹,不由也有些发愁起来,却拿不出半点主意。
  袭人想了想,手忙脚乱地取过一条汗巾儿设法吸干床单,所幸及时,痕迹甚浅。
  宝玉这才放下心来,情欲又生,那下边的宝贝又高高翘了起来,拿过刚才换下的中衣铺在床单上,又按下袭人,笑咪咪说:“反正这衣服也髒了,回去要洗的,我们且拿来应个急吧。”
  袭人也十分回味刚才的滋味,便任由宝玉分开双腿,红着俏脸说:“人家总是拿你没法子的,想怎麽样就怎样好啦,只是需记得,回去后这衣服千万不能拿给别人洗哩。”话未说完,又被宝玉的大肉棒插入玉蛤,直贯花房,这回已不感疼痛,但觉肥硕烫热的大肉棒涨满花径,爽美得两只尖尖白足绷直,低低地娇“呀”了一声。
  宝玉美美的耍弄,脸红耳热,出了一身汗,连连深入,贪恋袭人那粒娇嫩的花心。
  袭人挨不住,柳腰左扭右拧,几欲闪断,无奈身上这公子的大肉槌,仍丝毫不肯善罢甘休的直跟过来,撞在嫩嫩的花心上,顶得她香魂欲断,忍不住娇颤道:“好二爷,怎麽老弄人家那 ,好难挨哩。”
  宝玉道:“你不知这 最嫩哩,梦 那仙女姐姐说这叫花心,男女交接到时最美,你怎说难挨呢?”通体感觉愈来愈快活,一时来了公子脾气,双臂箍住袭人的娇躯,不让她躲闪,那玉杵下下深送至底。
  袭人如癡如醉,筋麻骨软,再说不出话来,只好苦苦的挨着。
  只又抽插了二、三十下,宝玉突然闷哼一声,箍紧袭人纤弱的娇躯,玉茎深送,大龟头顶住她那娇嫩的花心,涨了几涨就射了。
  袭人只觉花心上一烫,不禁魂飞魄散,浑身一酥,花心眼儿一麻,猛地张翕了几下也跟着丢了……
  原来宝玉本是那补天顽石,经女娲冶炼过的,并非常人,那精乃玄阳之精,最美女人,加上袭人本就被他玩得有些丢意,碰上他那非同寻常的阳精,哪 还能忍得住?
  宝玉也感觉到袭人 边不知从哪流出一小股烫乎乎的浆汁,淋得龟头麻麻的非常销魂,终于真正尝到了女人的第一次阴精,竟昏昏沈沈地想道:“女人身上竟有如此迷人的东西,我却现在才享受到,真是白过十几年哩……”
  正是:怡红公子梦一回,多少金钗从此醉。
  云收雨散,两人匆匆整理一番,幸得无人撞见。宝玉见袭人擦拭过的汗巾上有丝丝落红,遂如珍宝般藏入怀内,袭人自是又羞又喜。
  晚上两人便跟贾母、邢夫人、王夫人等人回荣府去了。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,袭人也待宝玉更爲尽心。
  宝玉这才知在梦中与仙姬之事非虚,原来世上真有这等销魂之乐,此后不知在荣、甯二府闹出了多少风流事来。  

 第一集 花劫 第三回 香车秘戏      
   
  这日,贾珍夫人尤氏又派人到荣国府来请凤姐过去玩,说上回陪着老祖宗,从头至尾侍候着,也没好好赏梅,今个独请她一个过去。
  凤姐也乐意,早早梳洗了, 先回王夫人毕,又来辞贾母。正逢宝玉在旁,听了这等好事,也要跟着逛去。
  凤姐素来最喜欢他,虽说是叔嫂辈分,却常以姐弟相称,况且这公子的脾气可是拗不过的,只得答应,立等着宝玉换了衣服,姐弟两个坐了车,一路往甯国府而来。
  姐弟俩坐在马车 ,相偎着拉手说些无关紧要的话。
  宝玉自从梦见与仙姬云雨,且与袭人偷试一番后,方知世上原来竟有这等快活之事,回到家 又偷了侍候他的大丫鬟麝月。
  其实他屋 衆丫鬟中要数晴雯最美貌,亦令他最馋,难免想尝她滋味,只是别的丫鬟都想跟宝玉亲热,独独这又美又辣的晴雯却偏偏不肯与他胡闹,宝玉有些怕她那脾气,因此不敢强求。余者如秋纹、蕙香等小丫鬟,年纪皆太小,幸而还未被他坏了身子。
  宝玉依在凤姐怀 ,他年方十五,比凤姐小了七、八岁,叔嫂俩感情又是极好,两人亲近,这在往日也属平常。
  只是如今宝玉知道了女人滋味,那感觉便大不相同了,手臂碰到凤姐的酥胸,只觉娇弹弹圆耸耸的,与玩过的两个丫鬟那软绵平淡胸脯可谓天渊之别,加上马车的颠簸,晃得他神魂颠倒的。
  凤姐儿被他挨得不自在,皱眉道:“宝兄弟,你今个怎麽了?贴得这样紧,天气又热,叫人都出汗哩。”
  宝玉厚着脸皮说:“我也不知怎麽啦,今个只想挨着姐姐哩。”他俩虽分属叔嫂,却甚少有那些正经称呼,人前人后倒是常以姐弟相称。
  凤姐轻轻打了宝玉一下,嗔道:“你傻啦?小心被别人听到笑话。”
  这宝公子素来最见不得女人给他顔色瞧,如今见了凤姐那嗔媚神态,不禁癡了,心 边更是酥痒,说道:“我们姐弟亲热,谁要笑便让他笑去,我又不怕,好姐姐你就让我挨一挨麽。”仍密密的赖在凤姐怀 。
  凤姐听他越说越不像话,心中一动,假意活动身子,把腿略微一擡,腿根上竟碰到一条硬硬沈沈的巨物,隔着裤子还透过温热来,立见宝玉的脸也红了,更贴在自己怀 孩儿般撒娇。
  凤姐心 明白了几分,笑咪咪道:“宝弟弟长大了,会吃女人的豆腐了是不是?”
  宝玉脸上愈加烧烫,争辩道:“这不是的,我们姐弟亲热,往日不是常常如此,也没见你说呢。”
  凤姐把手儿在宝玉下边那巨物上轻轻撚了一下,笑道:“还狡辩呢,往日如此,怎麽也没见你这东西大起来呢?”
  宝玉再说不出话来,且被凤姐这一撚,魂魄都不知飞到哪 去了,只死缠着他这神妃仙子般的嫂子,那根巨物也尽在她那丰腴的腿根上磨蹭。
  凤姐俯下头来,在他耳边悄悄说:“这些事是谁教你的?怕不是那混帐薛大呆子带坏的吧?”
  凤姐嘴 的“混帐薛大呆子”,指的便是宝玉从金陵搬来的薛姨妈的儿子,名叫薛蟠,平素最喜拈花惹草偷鸡摸狗,听闻这次上京来,还是爲抢个女孩打死了人,躲避官司来着,而且入了京也没丝毫安分,日夜纵情声色酗酒滋事,那品行皆落在衆人眼 ,两府之人个个疏避,宝玉却倒与他有些合得来,凤姐此际自然先是想到了他。
  宝玉可不敢乱赖别人身上,脱口道:“不关他事,是我梦见个仙女姐姐教我的。”
  凤姐儿哪 肯信,伸手到他脸上轻拧了一下,笑骂道:“又撒谎呢,不是他,便是你房 的哪个不知羞的丫头了,还不快给我招来,到底是谁教你的?”
  宝玉当然不敢提袭人和麝月,撒野道:“真不关谁的事,是我梦 学会的,真说了与你听,你又不信!”他把脸埋在凤姐那丰美软弹的怀 磨蹭,闻着那 的香甜气味,早就不知东南西北了。
  凤姐被他在怀 拱得心神不定,气息也有点浮了,又探试问道:“你真梦 学会的,那有没有跟谁真的耍过?”
  宝玉在她怀 闷了半晌,方不好意思答道:“有”。
  凤姐不知怎的,心中掠过一丝不悦,说:“是哪一个?”
  宝玉最护他屋 的丫鬟,支吾起来,凤姐笑道:“我不过是随便问问,你紧张什麽?你屋 的那些丫头,将来哪个不是你的。”
  宝玉才勉强说:“袭人。”被他亏了的麝月却还是不敢说出来。
  凤姐笑道:“我也想有的就定是她哩,我的宝兄弟果真长大啦,你晚上回屋 仍找她陪你耍去,现在快快给我坐好来,弄得人好不舒服。”声音却是腻腻的。
  宝玉听言察色,觉得凤姐姐似未严厉,心中不由一蕩,竟一臂环住凤姐,一只手在她腰 乱摸。
  凤姐竟未推拒,晕着脸静了一会,瞧见车窗的帘子有一丝缝儿,便趁宝玉没注意悄悄拉好了,一低头见宝玉那只不安分的手,竟似要往衣裳 钻,慌忙用手捉住,含嗔笑骂道:“越来越不像话了,调戏你哥哥的老婆麽?”
  宝玉嘻皮笑脸道:“我想起来了,前两年你叫我到房 帮你写东西,说我淘气,掏了我的东西出来玩,那算什麽呢?”
  凤姐脸一红,想不到那麽小时的事他竟还记得,再绷不住脸,笑啐道:“那是你琏哥哥在外边偷女人,我一时气不过,也想损损他,偏巧你跑过来玩,却没什麽用,你告诉过别人没有?”
  宝玉摇摇头说:“这种事我怎会说给人听?只是我当时不懂事,如今我懂些了,你却又不让我耍了。”停了一下,又愤愤接道:“我哥哥在外边偷人,你却只爲他守着。”
  凤姐摆手道:“莫提他,如今他也算老实些了。”望望宝玉,又含羞道:“你真是个我命 的小冤家,如今你懂了,便想怎样了?”
  宝玉听得心喜,笑道:“如今我只想这样。”两只魔爪到凤姐身上乱探,不时钻到衣裳 去了,所触皆暖滑软腻,只弄得凤姐儿媚眼如丝,娇喘吁吁,却再不阻拦他。
  宝玉在凤姐耳畔道:“当日你掏我的东西出来玩,现在却不想了麽?”摸进衣服 的一只手探到了她胸脯上,拿住一只丰美软弹的玉峰,稍稍用力握了握,只觉手掌都软了,丰腴之度,却有哪个小丫鬟比得上?
  凤姐芳心蕩漾,乜眼宝玉,腻声说:“那你掏出来让姐姐瞧瞧,若还象当日那样没用,叫谁想呢。”她望着宝玉,开始渐渐感觉到他长大后的魅力,眼前的一张俊脸便似那中秋之月,色如春晓之花,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,鼻似悬胆,睛若秋波,不禁眼饧骨软,春情波动。
  宝玉亦是心蕩神摇,竟真的解下腰间的大红汗巾,褪下裤子,掏出那早已怒勃的大宝贝来,只见肥硕有若婴臂,茎身圆润光洁,前端一粒宝球红油油,巨如李子。
  凤姐一见,惊歎道:“老天爷!如今竟然变这麽大了,从前就招惹人,现在还得了。”不禁伸手在那红油油的圆球上轻轻一捏,竟软绵如剥了壳的荔枝果,再往下一捋,茎杆却是硬如铁石,且又烫又光,娇躯顿酥了半边,满怀在想,若被这宝贝弄进身子 去,不知是个什麽滋味?
  宝玉那宝贝被凤姐捏弄得好不舒服,笑道:“姐姐若是喜欢,就拿着玩吧。”径自在凤姐身上上下探索。
  凤姐癡迷无比,也捋玩他那罕见的宝贝,实在是爱不释手,心中无限感慨:“这样的宝贝他日不知美谁了?”竟暗歎息自个已有所属,想着想着又吃了一惊,暗骂自己胡思乱想。
  宝玉胡弄了一会,又动手去解凤姐儿的腰带。
  凤姐捂住腰头,娇喘道:“不能再乱来了,姐姐便用手帮你这样去去火吧。”
  宝玉此际欲如火燎,哪肯就此满足,眼珠子一转,别看他别的事上癡癡呆呆,这种事反倒有不少心窍,对他凤姐姐涎着脸说:“这样可不行,好姐姐你也把裙子脱了,让我瞧着,这火才能去得了。”
  凤姐耳根都红了,啐道:“你有什麽耐性?偏只这样,瞧我几下就把你的汤水弄出来,信也不信?”说着手 转动,一根玉葱般的指头搭到宝玉龟头马眼上,刁巧的揉了几下,顿把个色宝玉揉了个魂飞魄散。原来她怀了大姐儿时,头尾不能与丈夫行房,那会子贾琏在房 还没收用平儿,她又怕男人到外边胡来,便常用手帮贾琏抚慰,这手上技巧,究竟下过多少功夫,可想而知。
  宝玉忙改口求道:“好姐姐,我实招了,只是也想极了瞧瞧姐姐的妙物。”
  凤姐儿面无表情道:“不行。”她手上功夫十分之娴熟巧妙,只不过捋弄了十来下,已把宝玉的龟口揉出了一丝透明的滑液来。
  宝玉心中大急,拉住凤姐的手臂乱晃,可怜巴巴地续央道:“这车 又没别人,姐姐就算疼我一回吧,他日宝玉定然好好听姐姐的话,好姐姐。”那根在妇人软绵手掌 的大肉棒,早已勃成孙大圣的金箍棒了。
  凤姐听在耳 ,心中暗忖道:“此子将来必定是这荣国府中顶梁的柱子,此刻虽然不肯读书,但他日若肯用功起来,他哥哥又怎麽能及得上他。”她有心笼络宝玉,于是软歎一声道:“你这小冤家,叫人怎也硬不了心哩,今天被你胡闹一回,他日若忘了,姐姐便呕血死算啦!”一只手便自松了腰间罗带。
  宝玉心魄早被她勾去,忙不叠应道:“凤姐姐,好姐姐,若我贾宝玉忘了今日姐姐疼我,便叫我被天上的雷劈成两半,再被火烧成灰,又撒到海 去喂王八。”两眼只盯着凤姐的腰畔。
  凤姐娇叱道:“胡说什麽!你心 记着姐姐就行了,乱发什麽誓呢,还有一件事,便是你不能对人乱说,就是象你房 袭人这样的丫头,也绝不能说,否则传到我耳 ,看我不把你小子宰了。”
  宝玉连连点头答应,说:“我会傻到这份上麽。”就见凤姐松了手,那罗裙小衣滑了下来,露出雪腻的肚皮来,下边腿心上竟是黑黑密密整整齐齐的一片毛儿。
  宝玉心中“通通”狂跳,说:“看不见。”就动手去捋,分开茸茸秘草丛一看,只见 面殷红嫩粉,线条分明,浓豔淫糜,与他玩过的两个丫鬟大不相同,不禁看癡了。
  凤姐儿被他拿住要害,又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,身子都软了,一阵春潮发出来,把那些娇嫩物都罩上了一层透明的薄露,愈显得娇嫩淫秽。
  宝玉兴奋不已,得寸进尺,动手动脚,弄得凤姐儿娇躯发颤,忍不住娇喝一声道:“宝玉,你做什麽!”
  宝玉却不以爲然,说:“姐姐帮弟弟去火,我也侍候姐姐舒服一点。”竟用两指去捉揉她那蛤嘴 的殷红肉蒂,只因它会活泼泼的颤动,又比所玩过的两个丫鬟都大上近倍,更是分外得趣,无比贪恋。
  凤姐呻吟道:“才不用你侍候呢。”却被宝玉弄得舒服万分,一道道电流般的感觉从下体流蕩到全身,那黏腻的淫水直涌出来,流得蛤嘴内那些娇嫩有如涂了一层油,滑溜得叫宝玉捏拿不住。
  宝玉更是来劲,又央凤姐揉他的宝贝,凤姐依了。姐弟两个便在车 相互手淫,一路销魂,只是皆努力地屏息静气,生怕被车外的丫鬟家仆听去。
  宝玉忽然跪起来,握着自己的大肉棒凑到凤姐腿心。妇人忙用双手挡住,凤眼瞪着宝玉道:“要做什麽?”
  宝玉握着自个的大宝贝在凤姐腿间乱碰,无奈桃源被两只玉手护住,无门可入,只好气呼呼迷迷糊糊道:“好姐姐,今天就给我快活一回吧,弟弟可想死姐姐啦。”
  凤姐依旧不肯,娇喘道:“这可再万万不行,跟你这般胡闹,已属无比非分,要是再那样子耍,可就是……就是乱伦啦,将来下地府见了祖宗,可饶不了的。”
  宝玉烧着脸苦求,道:“现在便是老天爷也不管了,好姐姐你看我多难过哩。”他捧着那大宝贝可怜巴巴地送到凤姐儿面前,但见涨得又肥又大,一粒龟头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,弯弯的向上翘起,如玉洁白的茎身浮起了一条条蜿蜒的青乌小龙,叫哪个女子瞧了能不动心?贾琏的东西可比这个俊弟弟的逊色多了。
  凤姐悄悄地咽了咽口水,呢声道:“好弟弟,姐姐还是用手帮你弄出来吧。”双手捂住的玉蛤却止不住地溢出一缕滑泉来。
  宝玉不依,仍缠住闹,那根大肉棒只在凤姐儿两只玉手旁没头没脑地乱闯乱晃。
  凤姐只是不肯答应,你道她三贞九烈麽,那也不会让宝玉跟她玩到这份上。其实这凤姐儿骨子 是属水性风骚的那类妇人,时时把那贾琏盯得紧牢,自己却不时的偷食。因她看过贾琏买给她玩的淫书,书上说丰润少年最滋补身子,可长驻容顔,所以她最讨厌那些面貌枯黄发干肤菜之人,有如贾瑞之流,想偷她却被她折腾个半死,她心 素来最喜欢那神采丰朗容光焕发的少年人,譬如东府的贾蓉、贾蔷之类的俊俏少年,都借着办事之便悄悄偷过。宝玉的神采元气,又远在他们之上,只因爲老祖宗最疼爱,又以爲他年纪还小,尚不懂那风流事,更有家 人人都看着他,所以一直不敢惹他。如今宝玉自己缠上,本是天赐良机,她却多了一层心机,暗忖道:“若我今日轻易便与了他,恐怕他日后却看轻于我,且待我吊一吊他的胃口再说。”正是:一路销魂有谁知?苦守华容藏心机。
  凤姐越是不肯,宝玉便越着急,好听的甜言蜜语都一股脑搬出来了,只求能尝这仙妃般的嫂子一回。
  凤姐见火候渐到,方要软下来一遂他愿,忽听车外家仆报道:“琏二奶奶、宝二爷,甯国府到了。”慌得姐弟俩手忙脚乱起来。
  凤姐整好衣裳,挽了挽云发,又帮宝玉穿衣结巾,见他仍神情不定,爲他拭了拭额头的汗珠,娇俏又妩媚地笑道:“刚才的胆子呢,这会儿跑到哪 去了?”
  宝玉顿时又癡了,这会子车已进了甯国府停下,凤姐儿便拉着宝玉的手步下车去。       
   
   第一集 花劫 第四回 龙阳奇趣  
    
   
  凤姐宝玉姐弟俩挽着手下车,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婆媳引了许多姬妾丫鬟媳妇恭候,迎于仪门。
  那尤氏只见他们姐弟脸上都红润润的,便笑道:“半月不见,姐弟俩的气色又好了许多,容光焕发的。”
  凤姐素来能言善道,却因方才车上之事,不禁脸上生晕,便把话支开去。旁边那秦可卿可是跟凤姐一般有心窍的能人,只似笑非笑的望着宝玉,宝玉看见,脸上一阵烧烫,额上又微微发汗,不知不觉放了凤姐儿的手。
  后边丫鬟的车子也到了,袭人上前来爲宝玉拭了拭额上的细汗,疑惑道:“才坐了一会车子,怎麽就出这一头汗呢?”
  宝玉支吾道:“车上热哩。”
  衆人说笑一回,同入上房来归坐。秦氏献茶毕,凤姐说:“你们请我来作什麽?有什麽好东西孝敬我,就快献上来,我还有事呢。”尤氏秦氏未及答话,地下几个姬妾先就笑说:“二奶奶今儿不来就罢,既来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。”正说着,又有贾蓉进来请安,凤姐却不拿眼看他。
  秦可卿看在眼 ,却上前笑道:“今儿巧,上回宝叔立刻要见的我那兄弟,他今儿也在这 ,想在书房 呢,宝叔何不去瞧一瞧?”
  宝玉听了,即便下炕要走。凤姐听人传过这小秦锺生得如何风流俊美,心 早想见一见,说道:“既这麽着,何不请进这秦小爷来,让我也瞧一瞧。难道我见不得他不成?”
  尤氏心中暗虑,笑道:“罢,罢,不必见他,比不得咱们家的孩子们,胡打海摔的惯了。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惯了,乍见了你这破落户,还被人笑话死了呢。”
  凤姐嘴上哪肯软,笑道:“普天下的人,我不笑话就罢了,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?”
  贾蓉也心怀鬼胎地笑劝道:“不是这话,他生的腼腆,没见过大阵仗儿,婶子见了,没的生气。”
  凤姐瞪了他一眼道:“凭他什麽样儿的,我也要见一见!别放你娘的屁了。再不带我看看,给你一顿好嘴巴。”
  贾蓉忙笑嘻嘻的说:“我再不敢扭着啦,这就去带他来。”
  说着,果然去带回一个小后生来,但见较宝玉略瘦些,眉清目秀,粉面朱唇,身材俊俏,举止风流,竟似在宝玉之上,只是怯怯羞羞,有那女儿之态,腼腆含糊地向凤姐作揖问好。
  凤姐几乎看呆,她心底最喜这样的美少年,推推宝玉,笑道:“比下去了!”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,就命他身傍坐了,慢慢的问他:几岁了,读什麽书,弟兄几个,学名唤什麽,言语间十分亲昵。秦锺红着脸一一答应了。
  早有人跑回府报了贾琏那半妾半婢的俏平儿。平儿知道凤姐与秦氏素来最是厚密,不敢轻慢,便叫人送过来一匹尺头,两个“状元及第”的小金锞子作见面礼物,凤姐犹笑说太简薄等语。
  秦氏等谢毕。一时吃过饭,尤氏、凤姐、秦氏等抹骨牌,不在话下。
  那宝玉自见了秦锺的人品出衆,心中似有所失,癡了半日,自个心中又起了癡魔呆意,乃自思道:“天下男儿 竟也有这等人物!如今看来,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。可恨我爲什麽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,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,早得与他交结,也不枉生了一世。我虽如此比他尊贵, 可知锦绣纱罗,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,美酒羊羔,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,‘富贵’二字,不料遭我荼毒了!”
  秦锺自见了宝玉形容出衆,举止不凡,更兼金冠绣服,骄婢侈童,心中亦思道:“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溺爱他,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,不能与他耳鬓交接,可知‘贫窭’二字限人,亦世间之大不快事。”二人一样的胡思乱想。
  忽然宝玉问他读什麽书,秦锺见问,因而答以实话,二人你言我语,十来句后,渐觉亲密起来。
  一时摆上茶果,宝玉便对衆丫鬟说:“我两个又不吃酒,把果子摆在 间小炕上,我们那 坐去,省得闹你们。”于是拉了秦锺进 间吃茶。
  可卿那边听见,一面张罗与凤姐摆酒果,一面忙进来对宝玉笑道:“宝叔,你侄儿倘或言语不防头,你千万看着我,不要理他。他虽腼腆,却性子左强,不大随和此是有的。”
  宝玉不知怎麽的,见了可卿,便觉亲切愉悦,笑道:“你去罢,我知道了。”
  秦氏又俯下头低嘱了她兄弟一回,方出去陪凤姐。秦锺脸上却红了起来,不敢再多看宝玉。
  不一会,凤姐、尤氏又打发人来问宝玉:“要吃什麽,外面有,只管要去。”宝玉只答应着,却哪有心思在饮食上,嫌人问烦了,要人把门关上,叫丫鬟们都出去,只与秦锺亲昵说话。
  秦锺想了想,忽道:“业师于去年病故,家父又年纪老迈,残疾在身,公务繁冗,因此尚未议及再延师一事,目下不过在家温习旧课而已,再读书一事,必须有一二知己爲伴,时常大家讨论,才能进益。”说着脸上竟悄然飞过一抹淡红,叫人看在眼 ,便如饮甘饴。
  宝玉心中一动,不待他说完,便答道:“正是呢,我们却有个家塾,合族中有不能延师的,便可入塾读书,子弟们中亦有亲戚在内可以附读。我因业师上年回家去了,也现荒废着呢。家父之意,亦欲暂送我去温习旧书,待明年业师上来,再各自在家 读。家祖母因说:一则家学 之子弟太多,生恐大家淘气,反不好;二则也因我病了几天,遂暂且耽搁着。如此说来,尊翁如今也爲此事悬心。今日回去,何不禀明,就往我们敝塾中来,我亦相伴,彼此有益,岂不是好事?”
  秦锺见宝玉会意,心中暗喜,妩然道:“小侄愿爲宝叔磨墨涤砚,何不速速的作成,又彼此不致荒废,又可以常相谈聚,又可以慰父母之心,又可以得朋友之乐,岂不是美事?”语带双关,说着眉目间竟似含有丝丝无名情意。
  宝玉听在耳 ,看在眼 ,不由一阵迷醉,竟去握秦锺的手,只觉软嫩滑腻,哪象男子的手来?道:“放心,放心,咱们回来告诉你姐夫姐姐和琏二嫂子,你今日回家就禀明令尊,我回去禀明祖母,再无不速成之理。”二人计议一定,会心一笑,各自心 销魂。
  宝玉舍不得放开秦锺的手,着了迷似的拿住抚摸。秦锺默不作声,只凭他玩赏摸索,一张玉脸越来越晕,眼 也朦胧起来,竟比那女子的秋波还要美上三分。宝玉一擡头,不禁看呆了。
  那秦锺是有经验的,忽然道:“宝叔有过似我这样的朋友吗?”
  宝玉听不明白,却胡乱答道:“没有,象你这样的人物,天下哪 找得到第二个。”
  秦锺笑了起来,竟似如花妩媚,道:“宝叔你只拿住人家的手做什麽?”
  宝玉脸上发烧,却没放手,盯着他道:“我原来最讨厌男人,不知怎麽见了你,心 就再也舍不得了。”这倒是实话,他平日就常说:“男人是泥做的,女人是水做的。”只是如今见了这个水般的男儿,竟不由癡了。
  秦锺凝视了宝玉一会,竟起身挪了位子,绕过炕上摆满果子点心的小几,坐到他身边来,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说:“你心 真是如此?”
  宝玉见他挨近身边,又说这样的话,心中酥坏,点点头说:“千真万确,丝毫无假。”
  那秦锺就靠了上来,宝玉慌忙抱住,只觉软绵袅娜,腰细如柳,恍若所抱的真是个女人。
  秦锺手臂也圈住宝玉的腰,呢声说:“热了哩,宝叔帮我把外衣脱了好吗?”宝玉心中乱跳,笨手笨脚的帮他松带解衣,触到 边的粉肌,女子一样的滑腻如酥,不禁贪恋,那秦锺不语,竟迎上相就。
  宝玉癡癡说:“同爲男子,你怎麽就比我漂亮这许多?”
  秦锺笑道:“哪有呢,宝叔才算个美男子,我不过长得象女孩,没有那男人气概。”
  宝玉道:“这样最好,男人不过是泥做的浊物一个罢了。”停了一下,说:“这会又没别人,你我以兄弟相称吧,或直呼其名也行。”
  秦锺说:“不敢呢。”
  宝玉说:“不怕,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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